。” “你不高兴啊?”薛少河问道,“哪个惹你了?” “谁也没惹我。”她好像也没立场不高兴。 薛少河又道:“你还记得昨晚答应过我的事么?不吃早饭,哪来的精力学习内功心法?” 顾唯念早忘了答应过他什么,听他一说,这才想起来,不由唇角翘起:“对呀,你说要教我内功心法的。” 薛少河看她如此,笑道:“你这是不打算反悔了?” “不打算反悔。以后你要把跟别的姑娘切磋武艺的时间,都用来教我这个武学庸才,我怕你反悔才是。” 薛少河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话听着一股酸味儿呢?有这样的雇主吗?连他对别的女人态度稍微好一点,也要说酸话! 顾唯念又道:“你可以连同那和姑娘套近乎的本事一起传授给我,我很乐意学呢。” “可我并没有这样的本事呀!” “怎会没有呢?我看江大婶和江姑娘今日对你的态度大不相同啊,比昨日亲近多了。” 薛少河:“……” 顾唯念又道:“像江姑娘这样明眸如水,笑靥如花的姑娘,我看了也喜欢呢。就是没有这个本事讨人家欢喜。” 薛少河道:“你就明说自己醋了,多好?!” 顾唯念恼道:“你……!谁醋了?!” 薛少河觉得自己真冤枉。其实他还挺不高兴。顾唯念心里有个情郎,心心念念还想去找那个情郎,却又总不许他对别的女人亲近,不然就醋意大发,说些酸溜溜的话。她到底在想什么?他笑道:“要不我去喊江姑娘过来好了,你当面问问她,我和她之间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顾唯念急道:“不许去!”他真把人喊来,她羞也羞死了。 薛少河看她急得双颊绯红,又羞又恼,仍是不肯罢休,继续逗弄她:“那不成。我对你这么好,你总为了些没来由的事跟我怄气。我一定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唯念只得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你往后爱如何便如何,我才不管你。本来我也管不着。” “这就是了嘛”薛少河笑嘻嘻道,“我也没管过你和叶寻的关系怎么那么亲密。再说,我也管不着啊!” 顾唯念觉得薛少河在故意气他,偏偏她还被压得死死的,处处不占理。想来想去,她便赌气道:“是啊。等到了崇苍宫,见到了项远,我会让他给你一万六千两银子,咱们就两清了。那时候,才是真的谁也管不着谁呢。” “……”什么崇苍宫,什么项远!她就喜欢时时刻刻提醒他,她已经名花有主了。薛少河心中郁卒,便口不择言道:“我若真将你送到崇苍宫,你确定项远真的会理你么?你被打入死牢,怎么救你的是叶寻不是项远?咱们也走了有一段时日了,你的情郎怎么音讯全无?” 顾唯念急道:“他人在崇苍宫,又不知道我落难,我也没办法叫人往那里送信给他。他会不会理我,你将我送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薛少河沉默了,半晌才道:“行啊。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躲那个小白脸了,吃完早饭就离开,早一日到崇苍宫,你心里也是开心的。”他转头走了。 顾唯念从未见过薛少河给她摆这样的脸色。她当然知道薛少河喜欢她。那喜欢来得太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入了他的眼,叫他喜欢上了她。可是看他脸色,他应当很生气吧?难道真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吗?想想好像是有一点。不就是看到他和别的姑娘比武么,不就是切磋剑法时他笑了笑,夸了那姑娘几句么?难道不许他和姑娘切磋武艺?即使切磋武艺,也不许他笑,更不许他称赞那个姑娘吗?她这么不讲理,薛少河大概该对她失望了吧?或许他不会再喜欢她了。 她做什么看到他和别的美貌女子说说笑笑几句,便要故意气他呢? 顾唯念倒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要么干脆,将自己的事都告诉他好了。说不定他懂了她,就不生气了! 不,还是不要说得好。如果薛少河不生气了,一定会帮她的。那些麻烦事,她自己解决就好,何必再拖一个人进来。 辗转反侧中,顾唯念察觉到床头站了一个人。她一回头,便瞧见薛少河端着馒头稀粥、一碟咸菜、一个鸡蛋进来了。 薛少河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但仍是道:“再生气也得吃饭吧?我跟江大婶和江姑娘说,你只是不舒服,不愿意出房门。饭我都给你端来了,不用我服侍你吃吧?” 顾唯念坐起来,瞧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薛大哥,你还肯给我送饭,是不是……不生我气了?我看你刚才……火气很大。”其实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还是挺不高兴的。 薛少河看她小心翼翼卖可怜,脸色便沉不下去了,笑道:“你看我像小气的人么?快些梳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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