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太岁抗议道:“凭什么?” “就凭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嘁,做贼心虚。”鹤太岁将叶鸣的排斥理解成了心虚,不情不愿地把副驾驶座的位子让了出来。 李西元其实无所谓坐前面还是坐后面,甚至确切地说,经过昨晚上的那件事之后,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跟叶鸣靠太近了,觉得还是一个人坐在后排自在些。 但既然叶鸣态度明确地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在坐上副驾驶座之后,他默默地系上安全带,却没敢与叶鸣有视线上的接触,而每当叶鸣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往他身上扫过来时,他都会隐约觉得自己的半边脸在微微发烫。 鹤太岁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尴尬气氛,一钻进车子就嚷嚷:“花爷,请客请客!” 叶鸣问:“让我请客的理由是什么?” 鹤太岁义正严辞:“你瞒了我们这么久,严重欺骗了我们的感情,当然要请客赔罪了。” 叶鸣转头看了李西元一眼,问得很真诚:“我有欺骗你的感情吗?” 李西元置若未闻地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心想你们俩抬杠为嘛总是要捎上我。 “你欺骗了我的感情!”鹤太岁不满叶鸣总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他,扯着嗓门嚷嚷,“花爷你要对我负责!” 叶鸣和李西元不约而同地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叫师傅,”叶鸣严肃地纠正他,“不叫师傅就不带你了。” 鹤太岁噎了一下,自从知道叶鸣就是花爷那货之后,师傅这个伟岸的形象就在他心中轰然崩塌了,现在再要他喊叶鸣“师傅”,他还真有些喊不出口。 但叶鸣的威胁十分切中要害,鹤太岁天人交战了半晌,最终还是为了摄影而抛弃了自尊,别别扭扭地喊了声:“师……师傅。” “嗯,乖。” 李西元在心中默默为鹤太岁点蜡,遇上撕掉了伪装的叶鸣,鹤太岁果然只有完败的份。 叶鸣虽说在口头上压了鹤太岁一筹,但请客吃饭什么的,他倒也十分大方,当即便载着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就餐。 此时包厢已满,叶鸣便挑了靠近窗边的一张四人桌,然后非常自然地和李西元坐同一张双人沙发,把鹤太岁赶到了另一边。 鹤太岁看了看叶鸣,又看了看李西元,总觉得他们两个似乎哪里不对。 此时服务员为他们提供了两份菜单,叶鸣将其中一份推给了鹤太岁:“想吃什么自己点。” 鹤太岁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捧着菜单翻得哗哗作响。 李西元也在不紧不慢地看菜谱,放在身侧的那只手却冷不丁被叶鸣握在了手心。他下意识想要甩开,奈何叶鸣早有准备,紧紧握住死活不肯撒手,他怕动作太大会惊动对面的鹤太岁,蹙了蹙眉,最后还是默默忍了下来。 叶鸣却又得寸进尺,张开手指与他十指交错,掌心与掌心紧紧贴在了一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传递而来的温度。 李西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地握着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不敢看对方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