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型很窄,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来眼角几乎要飞到太阳穴。赵萌萌掏出手机,给她拍了照,并配字“头发扎太紧了。” 尧如夏快要笑死,也不觉得黑照不好,反而当即给三人建立了个微信群,取名“今天长安嫁给我了吗?”,把表情包发了出去。 长安倒在萌萌怀里笑了个够,才问尧如夏:“为什么感觉你很不喜欢他呀。” “因为……”尧如夏立刻跪坐好,腰挺得直直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长安看她难得正经,也坐起身,认真盯住了她的眼睛。 “因为我仇富啊!” 长安和萌萌无语地看着她说完又笑倒在地。 陈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尧如夏像个女神经一般倒在地上抽搐,一身干净的工装背带裤早已被油彩沾满,鞋带都散开,活像个犯了癫痫的大彩虫。 他从这人身上跨过去,脚还未落地,就被抓住了。 尧如夏躺在地上看他,眼睛亮亮的,还包着一点方才狂笑遗留的水花。她说:“阿生,你终于来啦。” 陈生挣了挣,没能挣开,那爪子看着细细的,竟然很有力。他沉默片刻,放弃理会她,转而对长安道:“长安姐,我有话跟你说。” 长安笑盈盈的,走过来挠尧如夏的咯吱窝,他才得以解放双腿,跟着去了楼顶。 后院泳池的的脏水已经被抽干了,瓷砖也被撬掉收走,大略铺了一层石子。边缘有一圈蓝花楹,还未开花,从楼顶的天台看下去,密密麻麻细短的叶片毛茸茸的,其间藏着小小的满满的花骨朵儿。长安靠近栏杆站着,神色温柔,等他开口。 他握了握拳,深深向她鞠躬。 “谢谢。” 忽起一阵微风,后背上铺撒的阳光直能透过去,照进地上黑黑的影子里。远处桃花香仿若有形般飘拂过来,他不再多说别的,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就这么住了口。 长安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静静站了会儿,才说:“好啦,我会催你还钱的。” —— 李少游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电话吵醒。 李少卿在那头端着架子:“你皇姐回上海了,还不来接驾?在蓉城的花粉里迷失自我了?” 李少游按着眉心,头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花粉?” “刚醒?”李少卿看看墙上的挂钟,啧啧感叹:“果然是温柔乡,安逸得很啊。” “你回来了?”李少游起身拉开窗帘,被远处一片阳光映射下的粉白桃花迷了眼,才清醒了些,挑眉怼她:“皇姐终于玩儿够了?” “是啊,浪久了实在没什么意思,还是回来跟小皇子争争家产,找点乐子。”李少卿斜卧在榻上,优雅转着手腕,漫不经心看修剪精致的指甲,余光瞥瞥白煦,指挥道:“那件小衣,要送去干洗的,别放衣柜了。” “在家?”李少游惊讶于她语气的平静,转念一想,了然:“老头子不在吧。” “是啊,毕竟儿子不顾家,跑去成都开个小公司享福,李家不得老爷子自己撑着?” 李少游懒得听她阴阳怪气的,转移了话题:“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