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月,赵萌萌闲来无事,约了尧如夏来路边大排档,叫了两大盆小龙虾和冰啤酒摆龙门阵。恰说到过几天长安和李少游会在太平洋一个小岛上举行婚礼的事,由尧如夏先提到新郎那边唯一的伴郎聂远,这才说到赵萌萌与他之间不太愉快的故事。 “他不联系你吗?”尧如夏取下手套,换了一双继续奋战。 赵萌萌说:“也说不上吧,就……互相谁也没联系过谁。” 也不知是不是那晚气氛太尴尬,聂远说出那句话后,赵萌萌只当他是开玩笑,迅速干完面前三串羊腰子,连一颗辣椒都没给他留,就把人送去了小区附近的酒店。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提着早餐去敲门的时候,屋里已经换成一对刚来山城的夫妻了。 然后一直到长安发出婚礼请帖,他再也没联系过她。赵萌萌寻思着估计是那晚的法拉利把聂少的理智甩出了璧山,导致骚包本人都无法理解自己做出的骚操作。 体贴的她未免他尴尬,也不再联系对方,慢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要不是尧如夏今日提起,几乎要忘了这个人。 “说他干嘛?”赵萌萌回过味儿来,问尧如夏:“你真的不去啊?多好的机会,包机票包吃住呢!” “不了,阿生不也不去吗?” 赵萌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阿生是谁,她感到一些难以置信,“你就是为了他才不去?” “怎么了,不能吗?”尧如夏盯着她,突然表情一变笑了出来:“当然不是啦,我还得上课呢。” 赵萌萌这才松了一口气,作为母胎solo的群体中略显薄情寡义的那一部分,她显然无法理解一见钟情甚至为良人误终生这样的事。 而等她第二天从机场贵宾室落地窗见到那架庞巴迪时,对于尧如夏不来参加婚礼的无法理解又更上一层楼。 认识李少游这么久,这才终于见识到他作为李家人的骄傲。 赵萌萌将手机递给长安,让她帮自己拍私人飞机的合照。刚摆好姿势,肩膀搭上来一只大手,她闻到陌生又熟悉的木质香气,带着一点花香。 “哞哞~” 她条件反射挥开他的手,跳脚,“是萌萌!” 他从来没好好叫过她的名字,这个谐音从他嘴里叫出来真是蠢得要死。 聂远就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夏日阳光炽烈,他身高体长,背对着广阔天际,笑出一口整齐漂亮的大白牙。 几个月未见也未联系过的两个人,见到的瞬间竟然不觉尴尬。上飞机以后聂远招来空姐,舒舒服服脱了外套就躺了下去,赵萌萌则依然兴奋未消举着手机到处拍照。 拍到后来,她干脆录起视频,打算做个vlog。 “长安,你们没有摄影师跟拍吗?为什么不从出发就开始啊,多有纪念意义。”她问。 长安说:“什么纪念意义?留着给下一任看的意义吗?” 一点也不好笑,姐妹。 赵萌萌给面子地笑了两声,立刻为黑着脸过来的李少游腾开位置。 她一屁股坐到聂远旁边,悄悄把摄像头转了个方向,将那人从头发丝懒到脚趾的资本主义做派框进镜头,正暗中打量着肤白貌美的空乘姐姐,慵懒斜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凌空打个响指:“给她一杯long island。” 赵萌萌一翻白眼,窝进窗边的座位撸樱桃了。 到小岛的时候还是下午,湿润的海味儿被风吹过来,难得来一趟海边的内陆姑娘高兴得走路的步子都快要蹦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