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有几个臭钱捐了官位,还真当自个儿是金窝里头飞出来的金凤凰呢。”被苏妹拽着胳膊,青瓷冷哼一声反呛道。 “臭钱也是钱,你想要那臭钱,还没有呢。”轻蔑的看着青瓷,文鸯的脸上显出一抹得意笑容。 “我呸!谁稀罕你那两个臭钱,也就这种人巴结着你。”抬手一指站在文鸯身旁的易帜,青瓷叉腰唾骂道:“狗屁东西。” “我看你是女子,才不与你计较,青瓷姑娘莫得寸进尺。”听到青瓷的话,易帜眉目一皱,面色有些难看。 “哟,怎么,还想打我啊?来啊,你来啊!”梗着脖子瞪向那易帜,青瓷面色凶狠道:“老娘我长到现在还没怕过谁呢!” “青瓷,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找崔尚功吧。”拉住青瓷的胳膊,苏妹面色平静道。 这易帜现下是太子詹士,她们若是与他起冲突,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再加上上次自个儿气愤之余泼了他一盆井水,这人小肚鸡肠的紧,怕是会想着法子为难人。 “贱人!”听到苏妹的话,文鸯突然冲出,朝着苏妹的方向就抓了过去。 “喂,你干什么呢!”青瓷挡在苏妹面前,用力的推开那疯狂扯着苏妹宽袖的文鸯,身形狼狈。 苏妹被文鸯扯着宽袖,纤细的身子东倒西歪的踉跄着,慌张抬眸之际就见那易帜站在一旁,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这文鸯如此痛恨自己,中间怕是少不了这人的推波助澜,她之前也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这种人。 对上苏妹的视线,易帜面色微敛,上前拉住文鸯的胳膊道:“文鸯,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这贱人这次勾引你不成,下次不定还要使什么手段呢!”文鸯气喘吁吁地怒吼着,另一只手紧紧拽住苏妹的宽袖不放。 那宫装很是宽大,苏妹被文鸯一扯,立刻便露出了里头的那件小袄背心,明晃晃的绸缎颜色印入文鸯眼中,让她怔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急喊道:“好啊你个贱人,这布料明明就是尚功局的,你竟然偷窃。” 说罢话,文鸯更加使劲的拽住了苏妹的宽袖,好像是怕人跑了一般。 被文鸯一顶偷窃的大帽子扣下来,苏妹瞬时便蹙起了秀眉,她用力的攥紧文鸯拽在她宽袖上头的手,神情沉稳道:“尚功局里头的碎布料,本来就是归我们随意处置的。” “可你现下已经不是尚功局的人了,这布料在你身上,就是不行!”扯起唇角,文鸯得意的看向苏妹道:“偷窃可是大罪,我看崔尚功这次如何帮你。” “这是我给苏妹的,我是尚功局里的女吏,这些碎布料,难道我还处置不得吗?”使劲的扯开文鸯抓在苏妹宽袖上头的手,青瓷牢牢的将苏妹护在身后。 “文鸯,算了吧,人家也不容易。”易帜伸手轻扯了扯文鸯,声音温和道。 “算了?你让我算了,我就偏不算了。”挥开易帜搭在自己胳膊上头的手,文鸯抬眸看向苏妹,眼中显出一抹厉色道:“你是自个儿去找崔尚功请罪,还是让我压着你去?” “你……”听到文鸯的话,青瓷气噎。 “没事。”轻抚了抚青瓷的手背,苏妹镇定的看向文鸯道:“我现下就与你一道去找崔尚功。” “好,这可是你说的。” “苏妹……”拉住苏妹的胳膊,青瓷一脸担忧。 若是放在往常,崔尚功怕是还会偏袒一些苏妹,可是现下这文鸯深受崔尚功重用,苏妹此去肯定是会吃亏的。 “我没事的。”安抚性的拍了拍青瓷的手背,苏妹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然看到那自不远处小路尽头走来的两人。 “这倒是赶了巧了。”轻蔑的看了一眼苏妹,文鸯提着裙裾往前走了几步与人请安道:“崔尚功。” “嗯。”崔尚功朝着文鸯微微颔首,然后将身后的男子让出道:“这是渭南郡王府的世子。” 听到崔尚功的话,文鸯那欲告苏妹的话瞬时便憋了回去,她偷眼看了看面前丰神俊朗的渭南郡王世子,羞红着脸赶紧垂首与其请安道:“给世子爷请安。” “这个东西,你能不能补?”小心翼翼的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物,渭南郡王世子神情微敛道:“崔尚功说,你的手很巧。” “啊……这……”垂眸看了一眼那渭南郡王世子手里头的东西,文鸯的脸上显出一抹难色道:“这荷包,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修长手掌之中的荷包看上去虽陈旧却干净,不难看出,面前之人对手里头的荷包爱护有加,只是再好的荷包,这时间长了难免抽丝,绸缎上头的颜色也会逐渐黯淡下去,而且这荷包一看就不是手艺精巧之人所制,边角勾线缺失不说,针脚也不缜密,若是缝补起来,怕是要费大工夫。 “奴婢愿意一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