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县太爷派人来说,有些人都压不住了。” “压不住?压不住那就打!打死一个算一个,算在我的头上。” “是,是。”那奴仆应声,远远的跑走了,苏妹缓步走到陈货身后,笑意盈盈的道:“不知陈乡绅这是在为何事所扰?” “啊,没事,一些小事罢了,不劳夫人操心。”听到苏妹的话,那陈货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夫人进厅内坐,外面日头大,莫晒伤了您。” 陈货话罢,那头又急匆匆的跑来一个老嬷嬷,满手都是血迹的急吼道:“老爷,不好啦,那关在柴房里头的那个人撞墙死啦。” “呸,你们怎么看的人?”听到那老嬷嬷的话,陈货怒急道:“死了就扔乱葬岗去,别跟我在这招晦气。” “哎。”那老嬷嬷急匆匆的跑远了,苏妹看着那老嬷嬷身上的血迹,面色微变。 “陈乡绅,这柴房里头的人,是谁?” “啊,只是一个不知规矩的婢女罢了,犯了事,我本想关在柴房里头给她去去锐气,却不想这一想不开,撞墙自尽了,唉……” “哦?是吗?”苏妹轻笑挑眉道。 “自然是,鄙人哪里敢欺瞒夫人。”挺起胸膛,那陈货拍着胸脯道:“鄙人一向行的端,做得正,夫人可以去外头打听打听。” “这去外头打听就不用了,陈乡绅若是不介意,我想去看看那柴房里头的人,所谓落叶归根,这人就这样去了,难免会受累。”一边说着话,苏妹一边不经意的露出手腕上头缠着的那串佛珠子。 注意到苏妹手腕上的佛珠,陈货恍然道:“夫人菩萨心肠,那婢女能得夫人超度,真是三生有幸呀。” “陈乡绅不必夸赞我,我只是心有所感罢了。” “是,是。”陈货连连点头,但片刻之后却又露出一副为难表情道:“夫人不知,那柴房乃污秽之地,您这过去若是沾染上了什么秽物……” “陈乡绅不必多虑,我命硬的很。”说罢,苏妹转身走回到周旻晟的面前,朝着他伸手道:“相公,与我一道走一趟吧。” 抬眸对上苏妹那张笑意盈盈的温婉面容,周旻晟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这,夫人,此等杂事,还是不劳烦您了。”陈货看到苏妹真是上了心,赶紧上前道:“我马上安排妥当。” “陈乡绅不忙,其实不瞒陈乡绅,我与相公,是做走尸生意的,那玉坠子也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苏妹话罢,陈货只感觉手里的玉坠子一凉,直接就吓得扔到了地上。 玉坠子落到青瓷砖上,“咔嚓”一声碎成两瓣,声音脆响。 “这,这……”抬手抹了一把满是热汗的脸,陈货看向苏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惊惧。 “陈乡绅莫怕,我们可都是正经人。”苏妹面上扬笑道:“既然陈乡绅不愿,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关于陈乡绅刚才说的那件事……” “是,夫人意下如何?”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那陈货满面笑意的道。 “兹事体大,我还要与我相公商讨一二,毕竟这一去,便是千里相隔了。”抬眸看向周旻晟,苏妹满脸不舍道:“我与相公成婚数年,这还是第一次分别。” “夫人莫急,待日后夫人飞黄腾达了,这位相公自然可加官进爵,时而进宫陪伴夫人。”陈货的言外之意,苏妹自然清楚,她好笑的看了周旻晟一眼,嘴角的笑怎么都掩不住。 捏了捏苏妹的小手,周旻晟俯身道:“夫人日后飞黄腾达了,可莫忘了你这糟糠之夫。” “自然是不会忘了相公了,有一口我的吃,也会有相公的一口吃。”说罢,苏妹转头看向那陈货道:“陈乡绅,今日天色不早,不知陈乡绅可否与我夫妻二人借宿一宿?” “这是自然。”那陈乡绅一拍胸脯道:“晚间鄙人设宴招待夫人和相公,夫人与相公可一定要来。” “好。”苏妹笑眯眯的应了,拉着周旻晟的手就出了前厅。 “哎呦,夫人走错了,那是去后院厨房的路,脏乱的很,这边才是院子。”赶紧上前拦住苏妹,陈货引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道:“这里头的院子都是我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