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恭直本人。」 「你有证据吗?」姜永寧的声音微微发颤。 「姜小姐,警方将你剪押花的剪刀进行检验,发现上面有血跡反应,跟安恭直的血型吻合。」叶采薇吸了口气,「不过鑑识科用高倍显微镜检视剪刀上的血液样本时,认为血跡应该是死后一段时间才沾上去的,而不是活着时沾上去的。」 长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叶采薇拿起话筒应了几声,掛上电话。 「靳小姐,刚才警方持搜索票,搜查了你在山区的窑场,在窑炉内发现了少量烧焦的皮肤组织跟布料碎片,回来后会交给鑑识科检验。」叶采薇停了一下,「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室内霎时安静下来,静到叶采薇似乎能听到空气中尘埃粒子碰撞的声音。 嗯,难怪感冒患者会说,他们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灰尘打在自己脸上。 正当她如此寻思时,靳秀兰开口了: 「整个计画是我提议的,」她说:「你讲的没错,当我们发现安恭直那个混蛋死了,我们不但背了一屁股债,未来的人生还因此泡汤时,大家都气疯了-」 「兰姐,不要这样-」谭子静说。 「能不能写说全是我一个人做的?」靳秀兰望向叶采薇,「穆姐有好几个店员靠她生活,永寧有家有老公,子静还年轻-」 「你在说什么疯话啊?」穆秋莹拉着靳秀兰的袖子,「当初我们说好,要一起承担的。-」 「大家请放心,」叶采薇说:「我也是女人,知道各位为什么会这样做。我的上司要我告诉各位,他会跟检察官争取,儘量从轻处置,毕竟各位并不是凶手。」 她转向靳秀兰,「对了,靳小姐,『五知堂』的王先生要我转告你,他会让你的个展如期举行。」 靳秀兰双肩颤抖,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其他三个人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也哭了出来。 叶采薇起身,打开房门轻步走出。 ◎◎◎ 华安童站在隔壁房门,房里的单面镜映出四个人相拥哭泣的景象。 「讲得不错。」他说。 「没想到队长后来会要鑑识科另外对血跡做显微镜检查,还找法医重新验尸,」叶采薇说,「其实刚才应该是由您讯问才对。」 「我只是纳闷为什么放在家里的剪刀,会沾上安恭直的血,」华安童说:「况且我可说不出『我也是女人』这种话。」 「队长!」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推论的?」 「我在上烹飪课程时想到的。」 「烹飪课程?」 「讲师说关东煮好吃的秘诀是『针对每样食材的特性各别处理后,才把它们放在同一锅里』,」叶采薇说:「当时我在想,谭子静她们四个人,是不是也对安恭直做了同样的事?」 「看到关东煮可以想到分尸,呃...」华安童瞄了她一眼,「...你脑子没事吧?」 叶采薇将手上的案卷一把塞给华安童,「不说了,我待会还要去上烹飪课,老师要我早到十分鐘补课。」 「那好吧,帮我谢谢你的老师。」 华安童目送叶采薇背着提袋,消失在走道尽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