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幻想中还要出众动人。 如今见了面,她果然就是严铮青心目中永恒的缪斯。 然而他的缪斯此时正看着他,笑意非常讽刺。 云飞镜把手松开,宋娇娇连滚带爬地从她的桌子上逃开。 宋娇娇甚至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挥手时带到了了舒哲刚刚放在云飞镜身边窗台的小盆栽。 绿色的瓷花盆倒扣下来,碎土如雨点般砸了宋娇娇一身。她昂贵的外套和精致描画的脸孔都沾了泥土,看上去格外狼狈。 小巧的多肉植物此时就被她顶在头上,让她本就平庸的五官在这些泥土的映衬下显得又蠢又笨。 她哭声更大了,可除了舒哲连忙过来安慰她,帮她拍土之外,严铮青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严铮青正呆呆地看着云飞镜的胳膊。 就在刚才,云飞镜放开了宋娇娇,随即就解开了自己的外套。 她在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贴身又轻薄。虽然是可以穿着上街的打扮,但对于她现在的年纪还有点稍过成熟。 严铮青看着她的动作,很快就红了脸,想要背转过身去。 但他被云飞镜叫住了。 “你可以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云飞镜把外套扯下来掼在桌面上,露出自己纤细修长的两条胳膊。那本该是两条很好看的手臂,张开时会骄傲得像是天鹅的双翅,白皙,光滑,修长而富光泽。 但是并没有。 云飞镜的手臂上,叠满了青紫的伤痕。 撞伤的大片青紫,刮伤的一大片收痂血痕。还有很多正在愈合的伤口,有几处青黄的痕迹简直让人联想起被捏烂的桃子。 也许在皮肤之下,云飞镜的肌肉组织也曾那样破烂过。 严铮青吞了口口水,他直愣愣地看着云飞镜的双臂,眼神久久不能从上面离开。 云飞镜的左手上还打着厚重的石膏,严铮青目睹这一切痕迹,简直如同看见天鹅断翼。 “大概一周之前吧,陆纵终于意识到他是个畜生,发话让你们这些人不要再碰我一根指头。”云飞镜对严铮青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示意,“然后,一周过去了,你们送给我的痕迹还没有消下去。” “今天天气有三十三度,我早晨一路走进校园,没见到一个人穿着外套,穿着长裤。” 云飞镜紧盯着严铮青的脸,看着这个男孩脸上露出崩溃的神情,不自觉地后退着,一步、两步…… “但是我穿着这些。我穿外套,因为我胳膊上有伤。我穿长裤,因为我腿上有伤。我不是易留疤痕的体质,然而等这些伤痕都从我身上褪去,这个可以用来随便穿短袖的夏天也差不多要过去了。” “我十六岁的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在伤痕、疼痛、炎热和看不到尽头的侮辱之间。” 云飞镜没有穿起她的外套,她推开课桌,朝严铮青的方向走了一步,严铮青马上向后退了一步,颤抖着避开了她的眼睛和那些刺目的伤。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很有意思。” “你对我说,你这些年来一直在找我;陆纵也对我说,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找我……你们都想找到我。不说是报恩那么重的程度,至少也是都想感谢我。可看看现在的状态,我真的觉得,要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们就好了。” 严铮青已经痛苦地蜷起了身子,他不自觉地抱住了头。 “当然,你们都不是故意的,就是报答方式比较奇怪,是不是?” “是我太脆弱了,不太能承受得住,一个人的报答可以让我脑震荡和跳楼,另一个人报答的方式,就是把我留给三个明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