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难度。 算起来,今天这场区考,除了语文考试时因陈萍儿而生的那场小插曲外,竟然全程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云飞镜的思维通畅到甚至没有任何卡顿的地方。 等英语考试的铃声响起,云飞镜抬起手让监考老师把卷子收走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里满满地洋溢着成就感和高涨的喜悦。 这种快乐的感觉,经历过一场把握十足的考试的学生都会懂。 此前答过的四科卷子,如今像是胶片一样一帧帧飞快在云飞镜眼前闪过。那些黑白分明的笔迹,也化作一个个鲜红的 10, 8等分数评判。 云飞镜有种预感,自己这一次考得很好。 非常非常好。 她收拾好自己的涂卡笔和水性笔,解脱一样地伸了个懒腰。 长久维持一个姿势的坐姿,让肌肉都有点僵硬。现在懒筋被拉开,云飞镜眉眼间都不自觉地蓄着舒适的笑。 考场里的同学参差不齐地收拾着东西,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形单影只地往外走。 在这一小股人流之中,有个人高腿长的男生逆着大家的方向,从走廊里挤进考场。他目光大概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靠窗的云飞镜身上。 是罗泓。 他这么严谨的人,如今却只单肩背着那个黑色的书包,最大的拉锁只扯上去一半,大概是一考完试就冲了出来,连文具都是随便抓了一把收拾起来。 他这么心不在焉,又表现的挺着急,当然是因为云飞镜。 锁定了云飞镜的位置后,罗泓松了口气,走到云飞镜身边,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书包。这半个月来他天天给云飞镜把书包拎到校门口,云飞镜都已经习惯了。 “我上午听说一点事,中午的时候没找到你。”罗泓低头看着云飞镜,目光里含着几分隐藏不住的关切,“你还好吗?” 云飞镜笑着摊了摊手:“那你应该听说过了,我是个无辜中枪的路人,全程都和我没有关系呀。” 即使已经从传言中知道了这件事情的首尾,但还是要听到云飞镜的答案,罗泓才就此放下心。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罗泓征询她的意见,“医务室吗?” “什么?难道你……”云飞镜眨了眨眼,目光隐晦地在罗泓身上转了一圈,想知道他是哪儿受了伤。 “不是我,是你。我之前问过校医了,你这种情况半个月就可以取下石膏,毕竟石膏戴太久了对自己也不好。” 罗泓和云飞镜解释了一遍,又小心地补充着:“今天考试,放学时间比平时早。我觉得如果你今天去取石膏,就不用担心误了班车。” 高一的男生有个别还处在变声期,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只蒙冤而死的鸭子。然而罗泓的声音却已经变声成熟,声线不再带着少年的单薄,已经有了属于男人的低沉。 他是个做派有点严肃古板的人,声音里也沾着几分固执。然而当他和云飞镜说话时,总会下意识地放轻尾音。 那是个珍惜而呵护的表现。他面对云飞镜时总带着些小心,这小心不是那种阿谀讨好的献媚,更像是神话中可以撑天的巨人,平生第一次用双手捧起了一朵单薄柔弱的小花。 他看着她亭亭地开在自己的手掌上,总不自觉地担忧风是不是太大、温度是不是太冷、太阳会不会太晒、以及自己会不会端得不够稳当。 云飞镜听到罗泓的建议,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好笑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谢谢啊,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这些天学得昏天黑地,简直分不清白天晚上。” 听到她毫无隔阂地提起学习,罗泓才开始问云飞镜有关这次考试的情况。 云飞镜心情很好地告诉了他。 罗泓的眼睛亮了亮。 他纯粹地为云飞镜感到高兴,又问她有没有想好接下来转学要去哪里。 “我原本想着,六中离我家最近,”云飞镜和罗泓并肩下楼梯。她现在确实轻松地不得了,说话时甚至都开始打起雀跃的小手势:“但我今天发现,一中的王启航老师人好,又有意思。成绩下来后,我大概会先去一中问问。” “王启航……”罗泓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如果你这次数学考得好,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他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