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楼心里立刻就是一个哆嗦,他知道云笙一向对宋娇娇不是很喜欢。 周海楼慌忙抬头,甚至不能多等一秒地解释道:“也不全是她的错……主要是,那块表我也很喜欢,所以看到丢了,就着急找,误会是云飞镜拿的……我们只是找表……她后来、后来那些事,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 云笙知道那块表。 他再怎么看不上宋娇娇,那都是他亲外甥带过来的女孩子,他还是分了两眼去看的。 宋娇娇常年带着那块表,那是周海楼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在s国特意定做,独此一份。蓝宝石表面,纯金表针,表盘里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天马。 所以一听到“表”,他就更明白这究竟是谁搞出来的事。 尽管周海楼支支吾吾,为了自保隐藏了很多重要细节,但云笙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云飞镜被冤枉了。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再被污蔑成小偷,又是学校那种半密闭的小社会。是个人都能知道她过得多难。 “后来那些事?”云笙厉声逼问道,“摸摸你的良心,你妹妹后来遇到什么事,敢跟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 周海楼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所谓的“他妹妹”,代指的是云飞镜。 “她……脑震荡,后来又手腕脱臼了。”周海楼想来想去,也只能记起这两件在学校中流传比较广的大事。 不过提到这两件事,就又让他挺直了一点腰杆。 “她进校医院的时候,我和娇娇都去看过她的。”周海楼急促地,仿佛邀功般澄清道,“是娇娇提议过去看她的!” “……” 脑震荡?脱臼? 云笙气急反笑——他预料到云飞镜过去肯定过得不好,但是那些设想化为具现化的伤势,他所有的不祥预感都被证实时,还是一口气堵得心口上不来气。 然后周海楼这个小蠢货似乎就像是嫌他还不够心疼一样,画蛇添足地在那里笨拙地替他自己和宋娇娇开脱。 他一个做舅舅的人,听到自己外甥女过去伤得那么严重,呼吸都觉得艰难。 在云笙视线所及之处,云笛的背影更是在微微颤抖。 而周海楼,他和云飞镜一母同胞,说起云飞镜的伤来,竟然露出这样不痛不痒的神色? 他觉得他对云飞镜应尽的义务,就是去医院看了一眼? 这是亲生兄妹吗?隔壁家邻居崴了脚,恐怕都不只这点关照吧。 不过话说到这儿,云笙算是知道,周海楼先前听到“云飞镜”这个名字时露出的别扭神色是因为什么了。 他也知道,为什么宋娇娇和周海楼连连推辞和“云飞镜”不熟了。 他这个好外甥,是心偏得太狠,自己想想都觉得心虚啊。 云笙冷笑了一声。 他终于从那张紫檀木的办公桌后站起来,微微偏头,递给了云笛一个眼风。 周海楼舔了舔嘴唇,他感觉气氛紧张起来,不由得缓缓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往后缩了这一下时,云笙眼里的失望更重,他直截了当地说:“二弟,你给我拧住他。” 云笛早年出于兴趣使然,是在地方军队待过的。后来转业回家,继承家业做起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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