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飞镜刚刚转到一中一个星期,林桓又是隔壁三中的学生,两个人就是认识,又能了解多少? 但云笙就是禁不住想多知道一点。 当他们不在的时候,在没有任何亲人的时候……那个孩子,她过得怎么样,是如何长大的? 她肯定吃了很多苦。可在苦头之外呢?她有没有特别知心的好朋友?有没有对她释放过善意的陌生人? 在实在委屈的受不了的时候,云飞镜有没有一个肩膀能依靠,有没有一个对象能倾诉? 林桓难得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 但看在云笙表现得真心实意的份上,他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云飞镜的一切,全都和云笙说了。 他讲述自己怎么遇到云飞镜:一中三中的后操场隔着一排小栅栏,远远地,林桓第一眼就看到云飞镜。 他交卷的时候,连很熟悉他的自己班同学都受到影响,忍不住动了一下,剩下的人更是要么心乱,要么铆足了劲儿加快速度,只有云飞镜依旧保持着她自己的节奏。 这是云飞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格调。 从那时起,林桓对云飞镜始终高看一眼。 林桓虽然外表总是懒洋洋的,但他观察得非常仔细。 他在注意到云飞镜悄然避开身边男同学的动作时,也同样注意到她露出的手腕上,那明显是被手刀重击过的一线青痕。 说到这里时,就连每隔半分钟,就要跑去门口一趟的周靖和云笛都投来了眼神。 周靖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他想起华秘书之前的调查结果显示,云飞镜的情况在联考前半个月本来是有好转的。 她的病历记录只到联考的半个月前。 那究竟是她之前伤得太重,还是此类事情根本就没断过,只是后来云飞镜心灰意冷,干脆连校医院都不去了? 周靖已经猛地转头看向华秘书,华秘书脸上也露出不解之意。 两人对视一眼后,华秘书的表情突然僵硬下来。 周靖并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他脸色黑得难看,语调沉沉地问华秘书:“这个怎么查漏了?” 不是查漏了。 那一架是当着您的面打的,您不记得了。 华秘书愁眉苦脸地比给周靖一个口型:“是大少……” 尽管他已经努力背过身子,但还是没防住云笛手脚轻灵,一步窜上来把那句话读个正着。 云笛大怒:“周海楼?他长本事了,都学会打他妹妹!” 云笙听后也脸色铁青,周海楼之前在他书房里反省过二十多条错,可从来没说过他还对云飞镜动过手! 就是教训挨少了,巴掌打轻了! 林桓又往下讲,讲到云飞镜优越的成绩,讲到她不屈而正直的品格,也讲她和一中的新朋友相处得相当好。 ——他鸡贼地省略掉了自己雇云飞镜给自己打工的事。 最后,林桓对云飞镜所知的一切都说光了,甚至连给她买了冰激凌红茶这种事都抖落个底掉,云笙依旧期盼地看着他,想从他这里继续知道点什么。 林桓想了想,决定狗拿耗子一回。 “这事按理说跟我没关系,但云飞镜那个骄傲能撑的性格,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 林桓问云笙,问云笛,也问远处坐着的周靖。 他说:“我这个朋友云飞镜,世上的女生有她坚强的没她聪明,有她聪明的没她善良,有她善良的没她美丽,有她美丽的没她坚强。” “她在哪里不能过得很好,放在哪家不是家里的至宝,怎么偏偏是她遇上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