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云笙喃喃自语,“家里从此收拾出来,这就是咱们外甥女的家了。” …… 所以这就是在晚上十点,脸庞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周海楼,一脸呆傻、饥肠辘辘地站在自家门口的原因。 云笙回去后第一件事是忙着给云飞镜收拾房子,然后又去安抚云外婆,把消息告诉她。 等这两件最重要的事办完,他才想起来屋里还锁着一个外甥,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要打发走的。 他到底是心细,还能想起来周海楼一直被锁着,可能没吃过饭,便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冷牛奶顺便带过去。 ——但就是这盒冷牛奶,周海楼也没喝上。 云笙给周海楼检查了一遍练习册,发现自己这个外甥前半生真是头脑空空,啥都不学。 明明是高二的练习册,倘若找个刚中考完的孩子过来答,可能表现都比他出色。 周靖究竟是怎么想的?盛华是他的地盘吧?他就这么教他儿子? 云笙检查练习册检查得气不打一处来,差点真的抄起戒尺给周海楼几个手板。 不过他虽然不给周海楼手板吃,但效果却更可怕些。 至少现在,他心里已经坚定了那个念头——肯定要把周海楼送到某个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让他在限量范围内吃点苦头。 他心里已经大概圈定了目标。 ———————————— 周海楼顶着一张遍布指印的大肿脸回了家。 周靖之前被他那些事气得要命,一个下午都顶得肺疼,简直生生折了十年的寿。 周海楼回来时刚好赶在他父亲气头上,周靖想也不想地把他叫进屋里,然后他以为他看到了一头猪。 周靖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没想到云笙会把周海楼打成这样。 之前沾了母亲云婉的光,即使周海楼不喜欢云家的态度,有时候在云家都闹起来,云笙和云笛也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他。 刚刚云笙给周靖打了电话,异常简短地说了要把周海楼送走的打算。 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周靖再气他,也是心疼他的,一直对这件事拿不定主意。 如今一看周海楼的尊容,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算了吧,自己的地盘好办事。周海楼这段时间天天受气,再把他“流放”到那种监狱一样的学校里,也不知道他一个大小伙子心里怎么想。 “……” 沉默了一小会儿,周靖干巴巴地说:“这下长记性了?” 听到这个问题,周海楼的心当即就沉了下去。 看着他脸上的伤,周靖的态度竟然不是关心担忧,居然要问他长没长记性? 他不是周家的人吗,被云家教训,当爸的竟然什么态度都没有? 周海楼脸上的肌肉当即不忿地跳动了一下。 不过下一刻,脸上的伤口就被牵动,疼得他哆嗦了一下。 周海楼用此前在云笙那里学会的态度,低眉顺眼地对周靖说:“我知道错了。” 对着他现在这张脸,周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周海楼回屋去休息。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甚至没有心力多和周海楼说几句话。 然而这表现落在周海楼眼中,显然又是另一重他父亲和舅舅全都倒戈,只顾云飞镜再也不管他死活的铁证。 他的心当即就凉了半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