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官员瘫在大殿外,幼帝举着剑越过暗卫,还要越过柳蕴,看样子是要找废帝拼命,柳蕴扯住他,沉下脸,“你来此做甚?” “救你!” 幼帝通红着眼,他一听说废帝独独留了柳蕴就觉着不对劲儿,带人闯进来,果不其然看见废帝下手了。 “护好殿下。” 柳蕴示意暗卫将幼帝团团围住,幼帝被围,看不见柳蕴了,废帝端坐龙椅,接过御林军递来的弓箭,对准幼帝拉弓,“皇弟自己来送命,可就怪不得我了。” 一枚又一枚的猝着毒的利箭朝幼帝射来,暗卫们一一挥开,哪成想这不过是诱饵,趁暗卫们一心保护幼帝,上一枚利箭还试图射向幼帝,下一枚利箭就转而朝柳蕴飞去,柳蕴察觉,侧身一躲,利箭擦过他的肩膀,衣服破开了口子,血珠沁了出来。 废帝放声大笑,“中了此毒,不出半个时辰,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半个时辰。 酒柳蕴只有半个时辰 废帝目的达成,轻轻松松扔了长剑,下了龙椅到了众人跟前,柳蕴拨开护住他的众人,对着御林军道,“陛下果真心肠毒辣,这极为善于用毒,怪不得能让先帝身子日渐衰败,而无一人察觉。”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幼帝震惊得手中长剑掉落在地,过了半响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顾雍,你谋害他人便也罢了,竟敢谋害父皇,你还算个人吗!” 众人适才还混沌的意识被他一声嘶吼震得清醒无比,殿外吓得腿软的臣子纷纷爬了进来,已经进来的都已露出了愤慨的神色,世人忠君,弑君自古以来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且顾雍还是先帝曾经最为宠爱的儿子,一时间众人信了大半,废帝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柳蕴,你竟然污蔑朕,来人,谁能斩杀柳蕴,加官进爵!” 无一人敢动。 怀疑的情绪浮在每个人的心头,绕是御林军也没有人动,比起为先帝而哭的幼帝,废帝一句解释也没有,更使众人起疑,废帝意识到了这点,急急开了口,“柳蕴,你休要血口喷人,素日朕有多敬重父皇,诸位爱卿都看在眼里,朕岂会害自己的父皇!” 又细细地将素日与先帝多么和睦说了一遍,他分明是在拖延时间,若是柳蕴毒发身亡,幼帝好对付得很,柳蕴打破了他的痴心妄想,“我去西南瞧,先帝曾告诉我一件事……” 废帝一听脸色突地一变,众人屏气凝神,急急等着这个秘密是什么,众人都知柳蕴去西南接小皇子前,先帝确然见了柳蕴,那么他说得有可能是真的。 柳蕴沉声道,“先帝亲口告诉我,你欲篡位,早几年便对他用毒,且还告诉我,等我接小皇子回来,便让他登基为帝,而我一回来,你便逼了宫,我想这些正是你逼宫的缘由!” 若无这些,废帝当真没有逼宫的必要,殿中众人一听不由信了大半,有些直臣纷纷出声斥责,废帝心中恼怒,面上依然镇定着,只要他拖过半个时辰,熬到柳蕴毒发。 此时柳蕴面色开始发白,废帝冷笑一声,“你对朕不敬,合该是这个下场。” 柳蕴启唇,“先帝之前还曾告诉我一个秘密,你当真让我说出来?” 废帝脸色阴沉,瞧着着实恐怖,他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柳蕴要说时他还是会感到恐惧,咬牙泄出一声,“你……” 却不知何时,殿中已被秦立带来的军队包围了,秦立大步跨了进来,“顾雍,认输吧,这样你还能留有一丝颜面。”军队开始剿杀御林军,御林军纷纷倒戈。 局面瞬间扭转,废帝仍不放弃,趁乱夺了长剑,他也是习过武的,尚能对付一个暗卫,柳蕴双眼已瞧不清东西,吩咐暗卫,“护好殿下!”偏偏幼帝离他很远了,幼帝是吩咐人赶去太医院,命太医研制解药去了。 暗卫们去追幼帝,没成想废帝一个转身开始袭击柳蕴,柳蕴行动不便,没能躲开,正被废帝一剑逼到脖颈处,“都住手,再动,我便杀了他!” “你敢!”幼帝瞧见,红着眼奔过来,要和他拼命。 柳蕴冲着声音来源,淡定地笑了笑,“殿下不要害怕,他已威胁不到你了,你且往龙椅去。” 脖颈上沁出血珠,落在幼帝眼里,触目惊心,他如何都迈不出第一步,废帝讥诮一声,“没用的蠢货,到手的东西也不敢要。” “殿下,去吧!”柳蕴凭着记忆指了指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殿下,只要坐上去,你就能为你母妃平冤,殿下是忘了曾经受过的苦了么!” “我没有!”幼帝抹了把脸上的泪,不去看柳蕴脖间的鲜血,埋头往前迈了一步,再迈一步,柳蕴的血就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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