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耗费人力的,查到目前,暂时还没有重要线索出现。 明恕被萧遇安叫到副局长办公室,正想汇报目前掌握的情况,就听萧遇安道:“筛查失踪案可能是一步错棋。” 明恕眼尾微动,“为什么?” “你们从赵思雁和吕晨的死状判断,凶手是个熟手,在男性功能上有缺陷,长期压抑,于是残杀女性,并摆出情事姿势,在这一过程中释放自我。”萧遇安说:“你们还分析出,凶手在祈月山马上迎来客流高峰时动手,并将尸体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是为了显摆,让尽可能多的人欣赏他的‘杰作’。” 明恕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是为了显摆,那凶手如果之前就犯过类似的案子,被害人怎么会还在失踪案里?不是早就该被发现死在某处了吗?”萧遇安说,“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明恕皱着眉,半晌道:“但我还是认为凶手在杀害赵思雁和吕晨之前就做过案,他太熟练了。” 萧遇安点头,“我也倾向于相信,这人手上还有人命,但我不赞同你现在耗费人力去筛查失踪案。” 明恕说:“那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流窜作案?这起案子是他在冬邺市作的第一起?” 萧遇安说:“沈寻刚才给我回话了,全国范围内尚未侦破的命案里,没有与我们这个案子具备可并案要素的案子。” 明恕坐在萧遇安的办公桌上,腿晃在空中,仰头看着天花板,“那怪了。冬邺市没有类似的案子,其他省市也没有,失踪案没有筛查的必要,那这是凶手第一次作案?第一次作案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可能吗?” 萧遇安说:“这案子有一些解释不通的地方。” 明恕回头:“嗯?” 前几天降了温,这两天气温又回升了,明恕穿得少,脱掉外套后就一件衬衣一条西裤,衬衣还因为刚才开会时空调温度开太高而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此时拧着身子,胸口就敞了一大片,看得见两片漂亮的锁骨。 萧遇安说:“把扣子扣上。” 明恕懒得扣,“这儿又没别人。” 萧遇安说:“自己拿镜子照照。” 明恕打开手机的镜子功能一看,锁骨下方隐约看得见一块红痕,是去祈月山前一晚被萧遇安弄出来的。 “我操!”明恕赶紧扣扣子,“明明是你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我来遮掩?” 这话说完,明恕就看到萧遇安穿得规整的衬衣,衬衣下面的红痕比他的只多不少,于是笑道:“好吧,我犯下的错也由你来遮掩,扯平了。” 萧遇安笑了声,“明队,我提醒你一下,这是在单位,不是在家里。面对上司,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要忘了。” 明恕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拉开椅子坐下,“上司同志,请您指示!” 萧遇安叹气,“还会开玩笑,可见还没有到被案子弄到焦头烂额的地步。” 明恕闹够了,正色道:“你刚才说这案子有解释不通的地方,是哪里?” “尸体身上太干净了。”萧遇安说:“尸体姿势呈现的性暗示非常强,但两名被害人在死前死后都没有被侵犯,身体、凹坑附近也没有留下凶手的体液。凶手似乎只想用她们的身体摆出那个姿势。” 明恕说:“以这个凶手的专业程度看,他不应当在现场留下体液,如果真的留下来了,那也太大意了。” “你听我最后那句分析——凶手似乎只想用她们的身体摆出那个姿势。”萧遇安说:“如果是一个因为男性功能问题而长期心理压抑的人,他在行凶前后会有什么举动?” 明恕双手抄在西装裤袋里,想了半分钟,“他会利用被害人的身体做他平时没有办法做的事,比如用工具强暴被害人,也可能在将被害人摆成那种姿势后,一边观看,一边……最有可能的是,他会将自己的体液留在被害人身上。” “对,这么做才符合一个长期压抑的凶手的行事逻辑。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这种案子的侦破点都在于凶手的‘情不自禁’。他犯案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满足他扭曲的欲望。被害人的身体是他发泄的重要渠道,他把人杀了,却什么都没有做,那他杀人的意义是什么?”萧遇安说:“这是第一点。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刚才讨论过的问题,这案子像连环凶杀案中的一起,并不是第一起,但往前却找不到可以并案侦查的案件。” 明恕闭眼沉默了一会儿。这确实是个很矛盾的问题。 凶手展现出的是极端的冷静,而无数起因性压抑而残杀女性的案子里,凶手或多或少都会因为自己的失控而在现场留下痕迹,最多的就是体液。 如果凶手并非一个性压抑杀人狂,那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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