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难题,如果拆掉钢架,可能会破坏尸体上的部分重要信息,但如果不拆,法医和痕检师又难以工作。 “先放着。”肖满已经穿好了全套装备,“我上去看看。” 明恕站在门边,仰头看着尸体的面部。 被害者的眼睛呈两个血窟窿,半张的嘴里也全是血,如果没有猜错,凶手应该切掉了被害者的舌头。 挖掉双眼,割下舌头,让钢条扎穿被害人的尸体,凶手对被害人都多大的恨? 想着,明恕转了个身,望向近处的江水。 凶手将尸体放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这种怪异的姿势…… “呜——” 远处传来沉重的船鸣,采石船一到晚上就开始工作。 而靠着这条江生活的还有渔民。 明恕曾经接触过渔民,他们有时会将打来的鱼晾晒在江边的小屋中。 凶手是在“晾晒”尸体? “里面经过打扫,只有一组新鲜足迹。”肖满走到明恕跟前,“是报案者刚才留下的。那些钢条据我初步推断,和这个小区的几个铁门是同一种材质,从灰尘分布来看,是近段时间才被放在这里。” “这个小区春节前不久出过事。”明恕说:“物管曾经将进出南区绿道的门锁起来,不让北区的居民上绿道。” 易飞说:“死状这么古怪,难道是针对绿道事件的报复?” 明恕摇了摇头,“还不好说。” 钢架被拆了下来,尸体被转移到鹅暖石滩上。 邢牧赶紧进行初步尸检,明恕在现场观察了一会儿,叫来正在发抖的赖诚。 显然是被工具房里的情形吓着了,赖诚两眼发直,和明恕上次见到时判若两人。 “怎么想起到这里来?”明恕问。 “遛狗。”赖诚一脸冷汗,“闻到气味,就,就过来了。” 明恕说:“现在还是你一个人住?” 赖诚木然地点头,“我爸已经很久没管我了。” “这一片平常没什么人来?”明恕又问。 赖诚说:“没有,这里冷。” 明恕盯着赖诚的脸看了会儿,知道现在继续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正想让方远航带他回小区去,衣角突然被拉住。 赖诚双眼被惊慌占据,“你,你们查出那是谁了吗?” 尸体面部被严重毁坏,身上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所幸指纹没有被破坏,不过比对需要一定的时间。 明恕本想跟赖诚解释几句,开口之前却意识到赖诚的情绪很不正常,遂问:“你知道被害人是谁?” 赖诚张了好几下嘴,“好像,好像是……” “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见过,见过他。” 明恕吸入一口冷空气,“你觉得他像谁?” 赖诚眼圈红了,“好像是,是我爸。我刚才给他打电话,打,打不通!” 说完,赖诚的情绪终于崩溃,蹲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发抖。 邢牧从尸布边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方远航连忙扶住他,“邢老师,你怎么了?” 邢牧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明恕走过来,“邢老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儿有点慌。”邢牧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叹气,“我们最近遇上的案子怎么都这么残忍呢?” 明恕一听就明白了,“被害者是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