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尖叫,这是小姑娘头一次这么生气。 “不会吧……”贺玉舒也惊了,“我拴狗的那个隔间是马桶啊,里面是干净的不说,盖子我还专门盖上了,他怎么可能吃的到?” 脑海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郑贝贝吸了口凉气:“不会是,自产自销吧?” 贺玉舒:“……” 妈呀! 四目相对,察觉到了危险,少年兔子一样跑的飞快。郑贝贝牵着狗,紧随其后。 追着追着发现保安来了,顾不得其他,两人赶忙把大金毛藏起来。 “同学,我听到有人举报你们在学校养狗。”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保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齐刷刷的摇头,这时候的郑贝贝和贺玉舒要多有默契有多默契。保安将信将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被举报的那种金毛,半晌后,他带着满心的困惑离开。 还不等贺玉舒松口气,就见郑贝贝带着粥粥转身就走。 赶忙追上去,他一脸苦相:“我错了,真的。” “哈。”郑贝贝一声冷哼。 “我保证,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 “你还想有下次?”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了……” 见少女铁了心不理会自己,贺玉舒就差没倒地抱她大腿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猛地站定,在少年黑亮的眼睛里,郑贝贝看到了一脸严肃的自己。 “这是消毒湿巾,你去帮粥粥清理干净。” 贺玉舒窒息:“那、那可是粑粑……” “因为你才弄到的粑粑。”郑贝贝道。 贺玉舒:“……” 行吧。 最终,少年还是妥协了。 艰难的将大金毛嘴角的黄渍擦去,贺玉舒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坐在长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小腿,郑贝贝懒洋洋道:“还有牙齿,每一颗都要清洁到位。” “……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你说什么?” “好好好,马上弄。” 十分钟后,贺玉舒的短袖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手忙脚乱的把消毒湿巾丢掉,他转头:“这下可以了吧。” 掰开粥粥的狗嘴,端详片刻,郑贝贝勉为其难的点头:“还凑合吧。” 盛夏浓烈的阳光下,少女低垂的长颈白嫩纤细,像是会反光一样,深深的颈窝上,散落着几丝又细又软的头发,毛茸茸的,让人特别想将伸手将头发别到少女的耳后。 “吧嗒”一声脆响,贺玉舒猛地回神。看着自己手上的巴掌印,他哽住:“呃……那个,我只是想帮你把头上的脏东西拿掉。” “你爸当年也是这么说的。”郑贝贝无语。 因为声音太小,贺玉舒压根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从长椅上站起来,揉了揉大金毛的脑袋,郑贝贝瞥了他一眼:“别再跟上来了,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是说好擦完就不生气了吗?” 望着少女的背影,好半晌,贺玉舒突然笑了起来。 晚上下班回家,不知道为什么,贺宵总觉得今天自己儿子的心情特别好。 “狗呢,还回去了?”他问。 “还了还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贺玉舒转头问管家:“今天早上,你喂那种金毛吃什么东西了么?” 顿了顿,管家如实道:“家里的阿姨好像喂了它半个红薯。” “噗嗤”一下,贺玉舒笑出了声:“那就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是。” 看着时不时笑一下的少年,贺宵目光微微一沉。不知道为什么,贺宵总觉得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在想郑贝贝?”冷不丁的,他问。 “……爸?” 看着贺玉舒突然僵硬的表情,贺宵觉得,事情不能再这么发展下去了。 到底是父子,心性相同,贺宵年轻的时候能凭借着一张厚脸皮往郑贝贝身边凑,贺玉舒当然也能干出来这种事。 这天下午,又一次在商场偶遇了贺玉舒,郑贝贝无力极了:“你一天天的,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么?” “我用我的身高发誓,这次真是巧合。”贺玉舒一脸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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