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则满脸轻松:总算逃过一劫,不用面对自己演艺事业的最大考验了。 但导演既然发了话,她就算再气也得照办,只有让化妆师赶紧给换了发髻和服饰就上场。 这场戏写的是郑国女刚刚被带进宫中,秦王忙于政事近半月没有踏入她的宫院,她就像一只被金笼困住的飞鸟,日日被孤独和思乡的情绪缠绕,可她很快找到了自得其乐的方法:让宫婢找来她家乡的花种,日日在院子里栽种、浇灌,亲手做出郑国的小食分发给宫婢们,又认真地学习秦语,很快就赢得了宫院内外许多人的好感。 郑姬原本是郑国的歌女,这一日,她正蹲在花丛里,边替芍药花翻土边唱起一首家乡的情歌:“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秦王这时正好走进来,少女娇俏的脸蛋掩在层叠的粉色花簇中,歌声却如出谷的鹂雀,清脆婉转、缠绵入心。因为歌词的缘故,她脸颊上还现着浅浅的娇羞,还有怀春少女对感情的模糊憧憬。秦王于是扶着栏杆驻足,有些东西就在那时冲进他的内心,令他舍不得去打断这幕美好。 郑国女那时年纪应该刚过15,可当夏念穿上嫩黄底色的曲裾深衣,盘起单螺发髻,赤脚蹲在花丛里,粉嫩的嘴角浅浅弯着,再加上眼眸里的清澈,毫不费力就演出了那股令人心动的少女感。 江宴在场边默默看着,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当镜头里的秦王朝她走过去时,也突然起身离开,再也没有返回来。 夏念这场戏演的很顺,一镜直接就通过了,演完才发现旁边盯梢那人突然不见了,禁不住有点心慌,找王逸旁边确认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才带着忐忑往化妆室走。 走到门口看见江宴的保镖,才稍安下心,忍不住又暗骂了句没出息,今天全都是因为他打乱了自己的工作,要怄气也该是她怄。 刚推门进去,就被烟味呛了呛,一眼看见江宴就坐在化妆镜旁吸烟,见她进来只淡淡抬眸,始终没有开口。 夏念咬了咬唇,干脆也不搭理他,走到化妆镜前开始取耳环,谁知手突然被人给握住,滚烫的身体紧紧贴上背后,抬起头就看见镜子里那张阴沉的脸:“几天没收拾你,大活人坐那你都看不见了。” 看来先沉不住气的可不是自己,她心里有点开心,却故意板着脸说:“江总,你生完气了。” 他温柔地替她把银钩从耳洞里取出,又在那红肿处轻轻舔了舔,哑着声说:“三件事,你准备一样样罚,还是一起罚。” 夏念在心里算了算:那天视频调戏他,加上今天被他看见排练吻戏不理他,这不总共才两件吗,于是撇了撇嘴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可不认。” 江宴用手指刮着她的脸颊,却不想说明:刚才她蹲在花丛里,看见杨慕则走过去时流露出的惊喜和羞怯,虽然明知道是演戏,可他就是非常不痛快,不过这倒是让他想到一个办法,足以弥补对她所有的不满。 于是他低头专心啃咬着让自己觊觎已久的纤长脖颈,夏念痒的往旁边直躲,“你干嘛?等我换了衣服回去再说?” 他把她的身体掰正,牢牢压在化妆桌前:“你还有哪场戏不会演,我帮你排。” 夏念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干嘛,连忙红着脸挣扎:“你不要胡闹好不好,这里可是片场!” 镜子里他笑的轻佻,胳膊从她腋下伸过去翻开搁在桌子上的剧本,他刚才看过剧本,直接就找到那场戏,唇贴在她耳边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既然你如此冥顽,孤王就让你记得服从的滋味。” 那台词被他说的性感诱人,听得她半边身体都酥了,没留神就被他压上了唇,舌尖探进去,吻得难解难分。 她本能去推他的胸,可身体却在他的撩动下化为一滩水,这次两人分离的时间太长,她太清楚自己其实是渴望他的,于是渐渐屈从在这个缠绵的吻里,直到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带着坏笑明知故问:“下面是什么戏。” 她呼吸还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