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也没多问。 原来吃火锅的时候,会说很多话。 平日里严肃的郭维也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同岑远一道说起了家中,军中不少事,有少时的,也有眼下的,有趣事,也有遗憾,还有感叹。 不得不说,在一处吃火锅的时候,几人的关系都似亲近了许多。 这顿火锅也吃得酣畅淋漓。 “殿下尝一口?”岑远方才就见她伸直了脖子看着辣锅这处,好奇打量着,又在迟疑。 涟卿摇头。 郭维在一侧怂恿,“不辣的。” 涟卿还是摇头。 岑远看她,“不是还有酸梅汤吗?” 这似是打消了她最后的顾虑,勉强伸筷子夹了一口菜,吹了好几次,才皱着眉头送到口中。 只是刚开始还好,后来整个脸似是都被辣红,开始拼命灌酸梅汤,然后不断呼气。 郭维吓倒,“殿下没事吧。” 她尽量平静摇头,但看向岑远时,一脸哀怨。 岑远难得笑出声来,又给她添酸梅汤。 她又捧着杯盏一口气喝完,放下杯盏的时候,脸色还是红的,修长的羽睫上还挂着雾气,楚楚动人。 “还试试吗?”他笑眸看她。 她果断摇头。 岑远和郭维再次笑开,就连,涟卿自己也跟着一道笑开。不知不觉间,仿佛真的关系亲和了不少,譬如知晓郭维严肃的一面背后,还有豪爽,豁达;又如,有人平素里的温和儒雅背后,还有风趣,幽默,也会细心照顾。 稍后,陈壁送了酒壶来。 “南顺许府酒庄的远方酒,取义有朋自远方来,是早前的知交送的,正好今日启了。”岑远替郭维斟酒,而后是自己。 涟卿眼巴巴看他,他放下酒壶,“喝酸梅汤吧。” 涟卿:“……” 等岑远端起酒杯,涟卿指尖挡在他杯盏前,有理有据,“太傅的伤还没好全,原本今日就吃辣的了,还是别喝酒了。” 他不让她,她也不让他。 这种熟悉感,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从他手中接过,“我替太傅喝吧,郭将军。” 等岑远反应过来,涟卿已经一口气喝完,岑远没来得及拦她,这是‘远方酒’,不是旁的酒,还有个意思就是喝完一壶等于去一趟远方,就是喝醉的意思。 而对面,郭维也朗声大笑,跟着一道饮尽。 岑远有些头疼,陈壁觉得头都大了,岑远看向他,他当即会意,醒酒汤…… “殿下神勇,没见过有人一口喝完的。”岑远分明是揶揄,她不会听不懂。 “太傅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笑眼盈盈。 他看她。 郭维也举杯,“哈哈哈,太傅,生辰大吉。” 看着他们两人又一人一杯下肚,岑远知晓拦不住了,于是一面自己喝着酸梅汤,一面尽量少给涟卿斟酒,她自己已经有些飘了。 许是酒意开始上头,开始跟着吃辣的。 开始还辣的脸红,后来好像真的多试几次仿佛就可以了。 酒喝多了,就壮胆了,又吃了不少辣的,还喝了不少酒。 “好了殿下。”岑远是真怕她不舒服,但一壶酒已经喝完了。 郭维这处没尽兴,又喝了一坛别的,酒混在一处喝醉容易醉,郭维在军中,饮酒多豪爽,但再晚些也撑不住。 只是喝倒尽兴处,还是会不禁感叹,早前乱世,百姓多不易,如今国中安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储君未定,朝中和军中多不稳定,如今有殿下在,愿跟随殿下! 岑远看向涟卿。 涟卿也看他,只是眸间多了些旁的意味,然后才转眸看向郭维,“郭将军的话,我会记得的。” “送郭将军回去吧。”岑远吩咐了声。 都看出郭维喝多了,陈壁和柯度一道去。 陈壁力气大些,柯度知晓将军府在何处,也好照顾;殿下这处有太傅在,还有瓶子在,柯度同陈壁一道。 其实涟卿也有些晃悠了,虽然岑远后来也只让她喝酸梅汤,但早前的酒意好像慢慢上头,她觉得天上的星星和岑远一样,在转。 “殿下喝多了。”他沉声。 “嗯,我知道。”她眸间潋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