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她脑海中也一片空白,好像同他在一处,旁的都不需要想。 ‘没想好’歪着头,安静看着屏风后的身影,宛若一对璧人,也让它心安趴下,没出声。 书斋外,脚步声响起。 ‘没想好’率先坐直,慵懒得‘喵’了两声,屏风后的两人唇畔才分开,都有些懵。 书斋外脚步声临近,他不得不放下她,淡声里掩藏了情绪,“站得稳吗?” 她轻嗯一声。 “殿下,醒酒汤来了。”瓶子入内。 涟卿坐在小榻前,将醒酒汤饮完,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岑远同瓶子交待声,“殿下喝多了,找两个宫女送殿下回去。” 瓶子应声去做。 等他折回,她已经安静得侧躺在小榻上睡着了。 是枕着自己的右手睡的,脸上还挂着不知是因为酒意,热意,还是先前亲近浮起的红晕。 是真的睡着了,也有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寝殿伺候的宫女还没来,他先在小榻边落座,她阖眸睡着的模样,都让人心动。 小榻这处被屏风遮挡,没什么风,书斋夜里也没置冰,她鼻尖都挂着细汗,就这会儿功夫,额头,鬓间都湿了。 他伸手替她绾起耳发,许是下意识里的亲近,她舒服得蹭了蹭他指尖。 ——岑远,你求的是我吗? 他收起指尖,不然呢? 小尾巴…… * 涟卿醒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寝殿里了,寝殿里亮着夜灯,窗外也是漆黑一片,是半夜。 半夜,她胃疼得难受醒了。 寝殿值夜伺候的宫女唤了柯度来,柯度入内,见她嘴唇都泛白,有些吓倒,“殿下,没事吧?” 能半夜疼醒,已经是很不舒服,涟卿鼻尖疼得都是细汗,“胃不舒服。” 柯度赶紧道,“快去请太医来。” 瓶子应是,然后快步。 柯度让宫女倒了温水来,涟卿喝了两口还是不怎么舒服,重新趴了回去。 “殿下,要紧吗?”柯度有些担心。 “可能晚上吃辣了,胃不怎么舒服。”她从没吃那么多辣的,现在很难受。 “殿下稍后,太医一会儿就到了,等用完药歇下,不行,早朝就先缓缓。” 柯度话音刚落,涟卿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开口道,“让瓶子回来。” “嗯?”柯度没反应过来。 涟卿叮嘱道,“让瓶子回来,别去太医院请人。” 柯度不明所以,还是先照做。 见柯度折回,涟卿才松了口气,只是大约是因为真的很不舒服,所以睡不着,额头和鼻尖都是冷汗。 “殿下。”柯度担心。 “我没事,喝完水躺会儿就好,如果我睡着了,早朝前还是叫我,不迟了。”涟卿又嘱咐了声。 柯度颔首。 出了内殿,柯度同瓶子一道,面露愁容。 “惠嬷嬷在就好了。”瓶子感叹了声。 柯度顿了顿,隐约知晓为什么殿下不让叫太医了,可这熬着也不是办法,柯度忽然想起什么,朝瓶子道,“瓶子,去请太傅来。” 瓶子愣住,“太傅懂医术?” 柯度叹道,“是殿下听太傅的话,太傅开口,殿下总能听进去几分的。” 瓶子恍然大悟。 …… “殿下,太傅来了。”晚些时候,柯度入内。 涟卿微怔,他怎么来了? 岑远已从屏风后绕出,她看向他,不觉收起了皱紧的眉头,怕他看出很不舒服。 “没事吧?”他温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