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则退之事。殿下要记住一点,天子,从来就不是取悦旁人用的,天子要对江山社稷负责,那臣子,就要对天子负责;臣子可以取悦天子,但天子不可取悦臣子。殿下无需对旁人友善,也不需在意旁人是否友善。我说的,殿下可明白?” 彼时她朝岑远颔首;眼下,涟卿驻足,转身望向阶梯下,定远侯也正好回头,目光与涟卿遇上,涟卿眼中的坚定没有退让,让定远侯不由皱了皱眉头。 一侧,卓逸的声音打断,“容伯伯,这趟远道而来,可还习惯?” “习惯,就是一转眼时间过得太快,上次见你,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定远侯目光看回卓逸。 两人并肩出了莲香楼,卓逸又道,“爷爷在时,时常提起容伯伯。” 刚好马车上前,定远侯道,“世子留步吧,送到这里就好,替我向你爹代好。我来京中,忽然听闻他抱恙,实属不巧。” 卓逸淡声,“都是早前战场上留下的病根,眼下外出三两月了,就我和妹妹在家中……” 定远侯笑道,“不用送了,殿下还在等世子。” 卓逸拱手,算是默认,“容伯伯告辞。” 定远侯颔首。 待得定远侯上了马车,卓逸目送马车离开街巷处才折回莲香楼中。 * 马车内,定远侯同心腹侍卫在一处。 “拜帖送到了?”定远侯问起。 侍卫应道,“送到了,但太傅不在京中,外出了。” “哦?”定远侯意外。 侍卫继续道,“今日晨间出发的,不知去了哪里?” “呵。”定远侯轻嗤,“他是罗逢中的关门弟子,有些意思。” 侍卫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侯爷是说,太傅是特意避开侯爷的?他猜到侯爷要造访?” 定远侯端起茶盏,似笑非笑,“他有可能没猜到,但他要躲所有人;还有可能,他极其聪明,猜到了,所以躲着我。” 侍卫皱眉,“他同侯爷没交集。” 定远侯放下茶盏,“我说过,这次唯一的纰漏,就是鸣山回来的第二日,只有我一人入京。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条。他要是能猜出其中蛛丝马迹,这个人就不止是厉害。” 侍卫沉声,“侯爷,要不,我去杀了他,一了百了?” “不用。”定远侯淡声,“你上次不是试探过他了吗?他避开了吗?” 侍卫想起,“这倒是没有,就是左肩被我刺伤了。” 定远侯指尖轻敲桌沿,“这个人有些意思,先不要杀他,我先想看看。” “是。”侍卫应声。 * 京郊一处废旧院落,陈壁推开门,“主上,到了。” 陈修远入内,屋中置了太师椅,陈修远落座。 而屋中还关着一个人,双手被束上,也蒙着眼罩,口中塞着布条,听到声音,隔着布条叫了几声。 陈修远看向陈壁,陈壁上前,解下他脸上的眼罩,取出口中的布条,对方明显吓倒,“你们什么人!” 陈修远幽幽道,“李大人早前不是一直在查我吗?我自己来了,李大人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吧,也不用来回折腾了。” 李明申愣住,“你?岑,太傅?” 陈修远点头,轻“嗯”一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