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来了跟前寻他。 眸间没有太多迟疑和为难之色,那是相处还算愉快,陈修远心底澄澈。 * “你不问问说了什么?”涟卿看他。 “嗯,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他稍微融会贯通些许。 涟卿:“……” 岑远嘴角牵了牵。 涟卿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逗她的,涟卿娓娓道来,“姜容方才是同我说,生辰宴上,姜家会提亲,他会当众拒婚。但只要是拒婚,场面怎么都会有些难看,所以,他提前同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里准备,也别介意。” “哦,这还能提前说的?”岑远轻叹,“果然是端方君子。” 涟卿:“……” 涟卿看他,越发觉得这两句连在一起有些奇怪,她知晓他是特意的。 岑远继续,“这种行事,他连姜家的颜面都不介意,怎么会怕你介意?” 涟卿问道,“记得国子监论道吗?” 岑远点头。 涟卿应道,“国子监论道的时候,有人问起过我《临沂手记》,我说了不少关于宴书臣的论述。姜容很喜欢宴书臣,也推崇宴书臣,同我一路的时候,说起的都是宴书臣的事,还猜测《历山游记》是宴书臣所做。或许,这就是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所以,他怕我介意此事,提前说一声。” 岑远笑道,“看来文人并不一定都是相轻,也有相惜的时候。姜家是百年世家,书香门第,姜容耳濡目染,所以有文人气节,只是这一代的姜家家主另有所图,所以才让姜容入京,看来,这次天子生辰宴上,当真会热闹。” 涟卿看他。 他如实道,“没有姜容,也会有旁人;姜容会光明磊落同你说起,旁人未必会。” 涟卿眸间微敛,心中还是紧张,“天子会答应吗?” “你应该问,我会答应吗?” 涟卿抬眸看他,脸色微微红了。 “天子不是说了吗?生辰宴上,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管。”他平静。 “那如果……”涟卿还是担心。 “我不是还在吗?”他将手中的鱼食递给她,而后起身。 “去哪儿?”涟卿看他。 “管这事儿。”他轻笑。 “岑……”她话音未落,他俯身吻上她额头,“今晚不回来了,殿下早些休息。” 涟卿脸色红透,他回不回来……同她早些休息有什么关系? 只是岑远前脚刚走,陈淼后脚就来了。 殿下殿下,殿下喝水,殿下喝茶,殿下我给您扇风吧,殿下您吃点心吗?殿下还喂鱼吗,我知道一处的鱼还没喂饱?殿下好像天上要下雨了,殿下别动,有虫子,殿下殿下殿下…… 涟卿好像从未觉得,短时间内,信息量有这么大过。 * 南郊马车,信良君撑手坐起,瞥了一眼身侧的人,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夕阳西下,轻尘在落霞中轻舞,岑远上前,悠悠道,“骑马。” 信良君轻嗤,“原来太傅还会骑马?” 信良君目光瞥过他身后,一胖一瘦两个侍卫,早前他在鸣山前山的时候见过,那时候是四个,还有一高一矮,眼下只有这一胖一瘦,看来是觉得当下不如早前凶险。 信良君淡声,“有事就说,说完就走。” 岑远却在他身侧,掀起衣摆落座,徐徐有礼道,“不急,慢慢说。” 信良君看他,明显扫兴。 他也不介意,仍旧温和有礼,“给信良君带了几壶好酒。” 听到酒,有人是没早前那么不耐烦了,目光也不自觉朝他身后的两人看去。 原来拎的是酒。 提篮放下,小小的一壶壶装满了整个提篮,哦,是风雅之酒。 信良君轻哂。 岑远从提篮中拿起一壶,拔出瓶塞,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叹道,“南顺许府酒庄的酒,这壶叫醉生梦死,一年就产十几壶。” 其实不用他说,信良君自己就能闻得到酒香…… 他就好这口。 “嗯?”岑远另外拿了一壶,递给他,酒壶不大,能握在手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