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府上下都会受牵连,但洛渺在定远侯府中,所以洛远安投鼠忌器。 陈修远也想起昨晚宫宴时,他是觉得哪里不对,最后想起是洛远安同定远侯之间微妙的眼神变化,还有定远侯能这么高调逼宫,除了向来的孤傲,对天子的睥睨,禁军中有自己的人,也有驻军兵临城下之外,还有洛远安…… 定远侯是洛渺威胁过洛远安,所以最后频频看向洛远安,因为洛远安才是当时天子身边最近的人,如果当时洛远安迟疑,天子没想到近卫里会混了定远侯的人,天子会命丧当场。 定远侯是没想到,洛远安会救天子。在定远侯心里,洛远安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 思绪间,陈壁继续说道,“听洛程华中的意思,洛家没有旁人了,是洛远安护着他们兄妹两人,也过了一段极其艰难的时间,洛程虽然没有细说,但七七八八也猜得出来,是有人盯着洛家收拾,当时洛程和洛渺兄妹两人险些死了,从那之后,洛远安就似忽然变了,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他们兄妹两人,但把他们安置在安全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渐渐有了平静日子。这么看,洛程和洛渺兄妹两人是洛远安的逆鳞,应当是洛程和洛渺兄妹两人险些遭遇不测,刺激了洛远安。” 陈修远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陈壁摇头,“洛程没说,也不好逼供,岁之这处嘴很紧,也不肯说,但结合之前李明申说的,洛家就算没落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偌大一个洛家,最后就剩了洛远安和洛程兄妹两人,应该是被人逼到绝路了,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早前许是避之不及,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了宫中,最后做到了上君,洛远安很爱惜羽毛,在朝中的声名很好,也处处维持旁人眼中温和无争的模样,应当是早前的落魄,被仇家迫害,苟延残喘,所以想握住权力,不想再重蹈覆辙……” 陈修远想起天子同他说起过的。 ——洛远安的事,朕比你清楚,你无需用这些威胁他,朕心中有数,也会有安排。 天子清楚洛远安早前的事,也清楚寒光寺,还有洛程兄妹两人的事…… 陈修远近乎直觉,天子对洛远安有愧疚,甚至,难过,惋惜在。 刚才陈壁又提起,洛家上下倾覆,只剩了洛远安和洛程兄妹两人,洛程兄妹两人险些夭折…… 洛远安经历了某些事情,让他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而天子也没戳穿他的面具,因为也怕看到戳穿他面具后的真实…… 洛远安回京近十年,在朝中的经营应当远不止如此。 陈修远环臂,“你告诉岁之昨晚宫宴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他洛远安中刀昏迷,生死未知,定远侯死在大殿上,他如果想洛程和洛渺兄妹两人安全,就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你。” 陈壁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做什么?”陈修远嫌弃。 陈壁凑近,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洛程权且不说了,洛渺是定远侯的孙媳,定远侯谋逆被诛,怕是要被诛九族的,洛渺应当也在其中。主上,昨晚宫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就大权在握的样子?” 陈修远无语。 陈壁再次凑近,又一脸刮目相看的样子,“是不是殿下要登基了,什么事都听主上的?” 陈修远恼火看他,一字一句道,“是因为我知道天子会放过洛家的人……” 陈壁反应过来了,但心中忍不住在腹诽,那你说得像你放的人似的。 陈修远看他。 他赶紧收起腹诽模样,一本正经感叹道,“主上英明,殊途同归。” 言辞间,听到楼梯处有脚步声传来,是有人从阁楼处下来了。 两人转眸看过去,是涟卿从阁楼处走下,衣裳是穿好的,但青丝墨发垂下,一半斜堆在肩处,一半在身后,因为原本就生得好看,眼下更是温和柔软里带了几分睡眼惺忪,是刚起来。 陈壁:“……” 陈壁是人精中的人精,“殿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