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 也有人看到他,“太傅?” 身侧几人纷纷拱手,“太傅。” 陈修远也没在偏阁中久待,出了偏阁,同方才招呼的人说话,“张大人,诸位大人。” 张云泉时任翰林院编纂,早前陈修远同魏相一处的时候见过他,张云泉笑道,“原以为我们几人一直都算早的,没想到太傅这么早。” “东宫今日临政,劝殿下勤勉,当以身作则。”陈修远游刃有余。 “太傅就是太傅!” “我等也当以自勉。”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到了官吏入宫最集中的时间,陈修远也远远见到卓逸,卓逸察觉这处的目光,见是他,也颔首致意。 陈修远也颔首还礼。 卓逸同武将在一处,也只有简单寒暄,卓逸整个人都很清冷,没有多少话,陈修远早前以为是同他不熟悉的缘故,但看卓逸同身侧的武将在一处,也是差不多冰冷少语。 “太傅。” 又有人上前招呼,陈修远收回目光。 临近早朝时辰了,等候处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陈修远明显察觉今日早朝缺席的人不少,因为前日的生辰宴,几大世家和定远侯的余党下狱了一批,还有一批在等候大理寺审查。 几大世家把持朝政久矣,定远侯府在朝中的势力也盘根错节,朝中应当有近半数的人不能早朝,所以今日早朝的人不会太多…… 思忖间,正好魏相上前。 旁人纷纷问候,“魏相。” 魏相温和还礼。 见魏相神色中并无慌张,陈修远忽然会意,这些,之前应当都在天子意料当中,也有对策。 陈修远想起早前涟卿同他说起的,他还未入京的时候,魏相教授她功课,但前一阵忙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功课其实近乎是半停滞的,也都是靠自觉。 魏相一直很重视她的功课,是那个时候实在分身乏术。 眼下看,应该从那个时候开始,魏相就已经在做应对,如果这些世家和定远侯府的余孽被铲除,那朝中这些职务的空缺与可能存在的风险、祸端,都应当在魏相的计量之中。 所以即便早前出了这么大的事,但朝中未乱,今日东宫临政,魏相眼中也无多少慌乱,因为都在预案当中。 陈修远终于知晓当日他入京,无论他提什么,魏相都答应的缘故——因为那个时候魏相和天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拿户部的事情当幌子,实际,是在为生辰宴上的这些谋划做最后的准备。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天子和魏相都很清楚。 “太傅。”魏相也看到他。 陈修远收起思绪,“魏相。” 虽然今日天子和上君都不在,又逢东宫临政这样的场合,但魏相和太傅在应当稳妥了。 快至辰时,百官分两列,依次站好,准备入殿中。 陈修远再次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到信良君身影…… 信良君今日早朝未至。 陈修远想起前日宫宴上,其实骑虎难下,被迫牵出身世,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下,被定远侯逼上风口浪尖,也与天子生了间隙隔阂的人,都是信良君。 “请诸位大人入殿。”内侍官的声音响起,陈修远收回目光,跟在魏相身后依次踏入殿前。 晨曦穿过金殿琉璃瓦上的飞檐翘脚,在殿门处投下深深浅浅的光晕,将大殿映衬得庄严肃穆。 东宫临政,百官都着正式而隆重的官袍。 陈修远目光瞥到殿上那身朝服,知晓涟卿已经在了。 “殿下千岁。”百官手持笏板,朝殿上行躬身礼。 “平身。”大监的朗声。 百官这才抬眸,齐刷刷的目光看向殿上。 若男子为帝,早朝需佩戴十二玉藻旒冕;天子与东宫都是女子,所以并无旒冕遮面,却有更明显的精神气度。 涟卿是东宫储君,不能坐于龙椅之上,在龙椅左下侧有东宫的位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