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念的一段话,我哪里清楚此事?” 魏相想了想,“也是,是老夫多虑了。” 陈修远收回目光,温声道,“魏相早些休息,等回京中,要好好疗养一阵。” 魏相这才感叹,“这趟东巡,虽然惊险,但是看到天子精进,朝中与天子已有默契。经过这些磨合与挫折,天子会越走越稳,老夫也该歇歇了。” 陈修远温和笑道,“朝中哪里能少魏相?” 魏相也笑起来,“太傅在,老夫就放心了。” …… 等从魏相马车中出来,陈修远缓缓敛了笑意。 陈壁上前,“主上,都处置妥当了。” 陈修远不想冯逸云的事节外生枝,所以陈壁等人善后。 陈玉也上前,但看到陈修远的时候愣了愣,“主,主上?” 陈修远看他,“怎么了?” 陈玉挠头,“主上,衣裳上都是血迹。” 陈玉提醒,陈修远才低头看了看,确实,虽然早前青鸾和柯度死的时候,还有之前兵荒马乱的时候…… 想起青鸾和柯度,陈修远心中一沉,“去取身衣裳我换。” “哦。”陈玉有些懵。 之前都是头儿和陈淼在,主上的衣裳在。 陈玉去寻陈壁,陈壁正忙得焦头烂额,陈玉几次插话都没插上,所幸去随行的包袱中找,结果就找到一身湖蓝色的衣裳。 陈玉并不记得湖蓝色衣裳这处有什么忌讳,便取了送去给陈修远。 陈修远在同顾白城商议之后的事,陈玉送了衣裳来,陈修远接过,然后回了马车中。 但衣裳脱下,才留意是早前那件湖蓝色的衣裳。 陈修远指尖微滞,还是迟疑了少许。 但马车外,禁军的声音传来,“太傅,出事了!” 陈修远顿了顿,在早前那件沾了青鸾和柯度鲜血的衣裳和湖蓝色的衣裳指尖,陈修远还是伸手取了那件带血的衣裳。 等下马车,禁军才道,“太傅出事了!郭将军请您去一趟。” 见禁军的焦急模样,陈修远没有迟疑。 大军正在修整,稍后就会启程。眼下如果出事,多半是冯逸云党羽相关之事。 只是行至一半,陈修远又驻足。 ——郭维原本不准备将此事告诉我,但既然我已听说,虽然不明白冯氏子孙为何要做弑君之事,但是太傅,涟宋是否真是业帝血脉? 这句话忽然在陈修远脑海里一闪而过,陈修远略微出神。 禁军诧异,“太傅?” “等等,我落了一件重要东西,要取一下。”陈修远说完,禁军只能等着。 陈修远折回马车中,片刻,陈修远重新从马车中下来,“走吧。” 禁军并未觉察异样。 “郭将军。”陈修远上前。 郭维迎上,“太傅来了?” 陈修远点头。 “太傅,刚刚发现了一些东西,不便让其他人看到,先请拿主意。”郭维说完,陈修远颔首。 郭维领了陈修远快步往前。 这处原本就是险峻山地,但郭维领着陈修远去的地方也越渐偏远。 陈修远一直没出声,直到实在有些离得太远,陈修远驻足,“郭将军要带我去哪里?” 原本,郭维是没想好要怎么开口,但既然对方开口了,郭维不得不停下。 因为郭维走在前面,陈修远在后面,所以郭维驻足,但没有回头,沉声道,“太傅,我已经支走了陈壁和陈玉,陈淼不在,你的人都不在……” 郭维这句话就已经挑明了。 陈修远没有出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