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良君伸手给他牵被子,直接盖到了腰上。 贺之同:“……” 这个时候说谢谢,总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贺之同抱怨,这军医就喜欢抬杠,还把屁股给我晾着……多谢了信良君。 这样道谢就不突兀了,但信良君根本没听他说,只是等他说完,信良君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扔到他跟前。 令牌? 贺之同不知道信良君何意,反正是趴着的,就拿起那块令牌看了看,驻军!!! “信良君,这个给我做什么!!”贺之同简直觉得是烫手山芋! “贺之同,岑远那边有事,我要去驰援,你照看好天子,这是驻军令牌,调遣军队,做你该做的事。”信良君言简意赅。 “我我我我!”贺之同头大,他这个暗卫头领都是赶鸭子上架的! “我不会!”贺之同就差从床榻上跳下来了。 “不会就学,这是你职责。”信良君军中训话的语气一出来,霸气侧漏。 贺之同当即就不吭声了。 “此地不宜久留,不管冯逸云那处是不是还有后手和党羽,带天子经由霄关回京,听明白了吗?”信良君的威严在,贺之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信良君转身,按着腰间佩刀出了屋中。 贺之同这才舒了口气。 太可怕了! 难怪京中各个都怕信良君! 信良君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天子和太傅能镇得住! 再想想自己,就一个在京中游手好闲,靠着家中底蕴混进朝中的纨绔子弟啊,怎么就成了暗卫首领,如今还要干这种事儿! 贺之同看了看令牌! 驻军的令牌,信良君为什么这么看得起他! 贺之同整个人都不好。 …… 城门外,副将已经点了三千人随行,剩下的人会护送天子北上。 北上一路已经没有大碍,南下这批要跟着信良君平乱。 信良君跃身上马。 急行军往柔城那处去,应该要两日。 国中有人希望天子在,有人希望天子死,这西秦什么时候才能脱去这些腐朽和阴暗! “驾!”信良君扬鞭。 马蹄飞溅,激起扬尘无数,几千骑从眼前风驰电掣而过。 信良君敛目,岑远,你最好不要死! * “陛下,温小姐醒了。”军医来寻天子。 “好。”涟卿颔首。 军医拱手,“陛下,末将是说,温小姐清醒了。” 涟卿端起茶杯的手悬在半空中,清醒了…… 昨日军医才同她说过,如果是受惊吓和刺激变成这样的人,也是有可能因为惊吓和刺激忽然恢复。 温漫就是? 涟卿去温漫屋中的时候,陈淼已经在了,“我是陈淼啊,温姑娘,你记得我吧,最近一直是我陪你说话,讲了好多好多笑话,你都不笑的,嘻嘻~” 陈淼说完,挠挠头。 温漫勉强笑了笑,但是有些害怕和避着他。 听到脚步声,陈淼回头,“陛下!” 温漫也抬头看向涟卿,就这一瞬间,娥眉微蹙,双眸微红,“阿卿?” “漫姐姐。”涟卿也眼眶微红。 她是想问你想起了? 但又忽然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伤痕…… “阿卿。”温漫上前拥她。 陈淼想制止,但是就在他跟前,好像也没什么。 涟卿也同温漫相拥,眼中都带着氤氲。 陈淼心中轻叹。 就这样吧,他看着就行。 …… 陈淼就在一侧,听涟卿和温漫两人说了很多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