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能跟上次一样,问着银子都去哪了旁人还说全都是她给花了,她还只能心塞塞的受着这句话。 今儿早起的时候就下了一上午的雪珠子了,到了现在雪珠子停了,飘起了漫天鹅毛大小的雪花来。 杨氏心中高兴,就笑着说道:“今儿除夕,倒是应景,还下了这一天的雪下来。” “可不是呢。”钱氏嘴快,忙接着说道,“都说是瑞雪,瑞雪。明年二爷要参加会试,凌哥儿要参加童试,到时他们父子两个人都有了功名,老太太,往后您这老封君的名头可是稳稳的呢。” 杨氏听她这样一说,只笑的合不拢嘴。又说:“若是他们两个人往后都有了功名,必然也少不了你这个做妻子和做母亲的封诰。” 一旁坐着的徐氏听了她们这互相恭维的话,面上就有些不大好看。 二房如此发迹,那她大房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就狠剜了李修松一眼。 她的梁哥儿还小,才刚开蒙,功名暂且是指望不上的了,但是李修松好歹也是嫡长子,又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到现在连秀才都还没有中一个?没的白白让她在妯娌间抬不起头来。 只是一看之下,她差点气炸。 李修松目光正在看着李惟元呢,且双目中隐有水光。 李惟元是杜氏生的这事老太太在府里瞒得死紧,所以徐氏并不晓得这一段故事,她还只以为李惟元是李修松的一个通房丫鬟生的。而那个丫鬟是个没福气的,生李惟元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一个庶子,还占着长子的名头,徐氏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快。更何况老太太可是明摆着表现出了她也不喜这个庶长孙的态度来,所以徐氏就越发的不将李惟元放在心上了。 但是现在李修松双眼含泪的看着李惟元是什么意思?觉得他可怜,心里舍不得?还是埋怨她这个做嫡母的没有照顾好他? 徐氏一时只恨的手指甲都狠狠的掐到了手掌心里面去。 李令婉这时也在看着李惟元。 她愁啊。 刚刚听老太太和钱氏那样说,她才想起,明年可是童试年。李惟元就是在这一次的童试中考中了秀才的,然后就是三年后的乡试,随后的会试,他一路青云直上,直至做到了宰辅的位置,被人尊称一声元相,从此只手遮天。 到了那时,这整个李府还不是他的一盘菜啊?他想怎么折腾这李府里的人就怎么折腾啊? 李令婉愁啊。她皱着一张小脸,手指无意识的绕着腰带上系着的香囊带子,心里想着,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让李惟元在明年的童试中考不中呢?他要是考不中,蝴蝶效应嘛,那后面的那一系列剧情肯定就不会和以前一样的展开,那最后她也就不会被他那样的给整死了。 因着心里发愁的缘故,所以她一顿团圆饭都没有吃好。 次后便是守夜。 虽然已经立春,但依然是昼短夜长,且晚间夜又冷,纵然是大厅里放了三个亮铜鎏金大火盆,里面烧了旺旺的炭火,但只坐在那里挨到天明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于是到后来便有人提议抹骨牌。 三个儿媳妇陪着杨氏抹骨牌,谁敢赢啊?还不是巴巴儿的送钱给老太太讨个欢心啊。 但很显然徐氏和钱氏在这方面也是精通的,虽然不会赢多少,但至少也不会输多少。周氏却明显是个不熟练的,到最后就她一个人输了。 关键是她输了钱,钱氏还要在旁边打趣:“三弟妹今年庄子上和铺子里的收成都很好吧?可是进了不少银子呢。今儿晚上你就算输了再多,那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三弟妹想必是不会将这些放在眼中的吧?” 话里话外都是酸味。周氏听了,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若认真说起来,三个妯娌之间原本就周氏的条件最好。 她嫁过来的时候娘家兴盛,给她陪送了好一笔嫁妆,庄子铺子都有。三个兄弟之间也就只有李修柏一个人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儿。纵然是现在外放了,可到底周氏在这李府里的地位也应该不低才是。可偏偏后来娘家落败了,杨氏又是个逐高踩低的货,所以才造成了她现下在李府里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 李令婉心中就很有些气不忿。凭什么钱氏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啊? 她就悄悄的走到了周氏的身后去看她打牌。 骨牌也就相当于现代的牌九,李令婉多少懂得一些。看了一会之后她就多少摸出点门道来了。 于是在周氏打错牌的时候她就会悄悄的拽拽她的衣服,让她收回这张,再重新打另外一张。 偏生钱氏又是个眼尖的,看到了。她就笑着调笑:“到底是母女连心,婉姐儿不过看三弟妹输了这么些钱就着急了,在后面悄悄的教三弟妹打牌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