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漫不经心地说,“这位红衣服同学说的虽然有些偏激,但事实就摆在那里,李红梅,你和杨云妮从农村出来不容易,不要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万一被学校开除了,你们就哭都没有眼泪。” 说到这里,覃向党粲然一笑道,“李红梅,听覃老师的话,我教了你们好几年,不会害你们,你到广播里播一个道歉启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赵小文同学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一定会原谅你们的。” “啊......”满饭堂的人都惊呆了。 这位覃向党是什么来历?睁眼说起瞎话来这么溜,是个人才呀。 李红梅这时候笑了出来,“覃老师,我倒是很想听你的话。” “可前年你对我们覃师母说,要跟她假离婚,然后你回城之后就跟她复婚,但是你看,你回到城里,马上跟城里姑娘结了婚。” 李红梅嘴角含笑,眼睛却锐利了起来,“可怜我那覃师母……带着孩子孤零零地住在一个破泥草房里,每天在等你回来! “覃老师,我有点怕,怕我要是听了你的话,恐怕也要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覃向党的脸色顿时不自然了起来,他干咳了一声,“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明白,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先说眼前这件事,你们到底肯不肯上广播道歉?” “我们自然是不肯的,我亲爹从小就告诉我,一个人受了委屈就一定要力争到底。”云妮笑盈盈地接过话,眼风却一如开了刃的刀: “我们是人,是风华正茂的新时代大学生,我们又不是那个偏僻农村里,受了委屈还要把苦水咽下肚子的覃师母。” 覃向党的脸色沉了下来,自己的岳父好不容易把自己调到这所大学里工作,他交代自己的头一件事情,自己就搞砸了,晚上还有什么脸面回去呢? 赵小文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这个表姐夫,这是个什么人呢?简直是越帮越忙,他说的这些话,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说出来,他脸皮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厚。 赵小文清咳一声,打算自己出马了,“李红梅同学,事情的经过,其实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我也不跟你攀扯什么,你只要在这里给我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 “我们自然都明白。”李红梅可不会掉她的坑里,“事实就是你仗势欺人,用穿了皮鞋的脚踢裂了我的腿骨,你含糊其词地想把同学们的思维带偏了,我可是不答应的。” 云妮含笑着看李红梅舌战赵小文,还是上学好呀,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哪里像在家里对着那两个小崽子那么沉闷,他们就算再乖巧,也是可以把人所有的耐心磨光,云妮经常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赵小文的脸阴郁得能滴出水,想不到这种偏僻的小地方还有这么难啃的骨头。 李红梅摊摊手,“给我们道歉,然后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你想得美!”赵小文愤恨不已,“最多把床位还给你们。” “不要了。”云妮清楚地说,“你碰过的东西,我说过不要了。” 赵小文大怒,“你倚仗着什么敢这么嚣张?你知不知道,你家男人不过是我爸爸手下的一个......” 一个什么,她到底有些忌惮,没敢说出来。 云妮笑了,笑得十分亲切,她清清楚楚地说道,“我从来就不倚仗这些东西,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依仗这种虚幻的东西终究不能长久。” 她言辞恳切,宛如对朋友一般殷殷劝慰,“我劝你把这种想法都改了吧,人有三衰六旺,一个人不能一辈子想着依靠这种外在的东西取胜,要知道,只有立正自身,以心中的浩然正气,才能挺胸立足在这人世间。” 这一番话顿时赢得饭堂的晚餐喝彩。 这个女孩容貌端丽、眼神清明,她身姿傲然挺立在人前侃侃而谈,很难不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看,我姑姑说得真好。”铜柱把手都拍痛了,狗蛋来农大挑战,只有他根本没有应战,就点头答应叫杨云妮做姑姑。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你姑姑呢?”他身旁的同学好奇地问,“你看看你将近二米的个子,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基因的嘛。” ——农学院的学生眼睛毒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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