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十年求而不得的痴缠,让覃玉霞陷入了癫狂之中,她在小白狐制造出来的迷幻里眼波温柔了下来, “我要让他在夏天里给我打伞,冬天为我披上棉衣,下雨的时候跟我在雨里漫步,风起的日子在树底下看落花......” 这一刻,她的声音轻柔而温软,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如少女般的憧憬。 她说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何美灵当年跟她描述,她和伍参军曾经做过的事情。 但这一刻,在覃玉霞的迷梦里,她也要把这些事情都一一做一次才肯罢休。 伍再奇听得毛骨悚然。 如果按照覃玉霞的计划发展下去,她这个心愿未必不能实现。 ——中了蛊的人哪里是以常理可以推测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娄坤?”云妮清冷的声音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件事情。 覃玉霞漫不经心地笑了,“留着他其实也没什么,可是我炼制一往情深蛊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压制不了蠢蠢欲动的蛊虫,如果没有一颗人的心脏来献祭,根本就炼不成功。” 陷入迷幻当中的覃玉霞倒真的是言无不尽,她仔细地描述了一下, “我心里想着以往他打我的场面,拿着锤子只那么轻轻地一锤,鲜红的血倏忽间溅了我一脸,他就那么昏了过去......” 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的男孩忽然清醒了过来。 没有父亲呵护的这段日子,他所遭受到的痛苦与折磨,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他的心头,男孩的眼光掠过桌子上那一把西瓜刀...... 下一刻,他蓦然抄起桌上的西瓜刀,朝覃玉霞冲了过去。 “啊......”男孩目呲欲裂,“你杀了我爸爸,我也不会放过你!” 男孩冲到覃玉霞身前的那一瞬间,覃玉霞从迷幻中清醒,她看着已经冲到眼前的雪白刀光,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栽倒在地。 “啊......”娄兰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惊叫,身体也软软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云妮伸出手把自己手里的收录机关了起来,她把收录机递给小马公安,“这些,就是她犯罪的证据,不过我看她也没有命再接受审判了。” 男孩子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入了覃玉霞的心脏之中,覃玉霞四肢抽搐了一下,便不动了,地上徒留一滩黑压压的鲜血。 鹿泉标手忙脚乱地扶起自己媳妇,他语带哭腔地哀求,“求求你们,帮我送她到医院。” “我出去打电话喊救护车。”小马立刻说道。 鹿泉标这栋小楼对面便是粮食局,粮食局大门口有电话,小马作为辖区公安自然是知道的。 云妮这时候却心中一动,自从下了车,这个男人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她直觉这个人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们。 “让小白对鹿泉标施术。”云妮悄声对伍再奇说。 伍再奇心里也正好有这种疑惑,他这两年办了这许多案子,自然也看出来鹿泉标的神情不对。 “鹿泉标,你过来一下,”伍再奇朝他喊了一声,小白狐立刻凝起精神全意对鹿泉标出手。 一天之内,连着施两次迷幻术,对小白来说,是挺辛苦的一件事,幸亏这两个都是凡人,它轻而易举就可以控制他们的心神。 “你看到我们,为什么会慌张?”云妮只问最关键的事。 鹿泉标挣扎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宗主让我把宝藏收好,等他出来,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我一看到你们,就以为是来抓我的。” “宗主?是不是宋朝拾?”伍再奇精神一振。 ——这才是无心插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 京城里的人根本就撬不开宋朝拾的嘴,他担任革委会主任这么多年,抄过那么多人的家,经手的金银珠宝,文玩古物只怕要堆成山,他却一样也交不出来。 原来,所有的关键都在这个叫鹿泉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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