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得了,你以为杨双河是个金疙瘩?还是唐僧肉?一个巴掌拍不响,你那儿子……我不稀得说!”杨秋生一肚子戻气:“这要是个物什,我早就把他扔了,留着祸害人。” “大伯,大伯娘,咱们还是把云月姐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别的。”云妮在一旁劝道。 杨秋生点点头, “对,咱们一样样来,最后帮这个臭小子擦一次屁股,把婚礼办完,就把他赶出去,看见他就火大!” 杨秋生也是气急了,村里的人看到他,总是满脸的羡慕嫉妒恨,说他儿子有出息了,可谁知道他心里的一堆苦水?这个儿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定哪个时候就会爆炸。 “大伯娘,家里的物什像吃饭桌什么的,是不是要去借?”云妮问。 李爱凤点点头:“对,要借,我己经跟别人说好,天亮了等别人家吃完早餐,就去扛回来,” “你们那个小姑也太不靠谱,我明明让人传信,让她来早点帮忙,这时候还没见影子,莫不是要等坐席才来?要真是那样,下次她家娃结婚,也别怪我不上心,哼……” “自古以来,姑嫂相得的事就很少见,这我很清楚,她没出阁的时候就对我不善。” “我看在她待在家不会太久的份上,对她一再容忍,她反而变本加厉,只要我让她干的事,她就没有爽脆的时候……” 李爱凤一肚子的牢骚,也只能对云妮说说。 这杨家姑姑很少回来,云妮对她也不是很熟,这时听到了李爱凤的抱怨,她微微一笑: “行了,大伯娘,别和她那么计较,你要知道,我们办喜事,没有姑姑无所谓,她家办喜事,没有舅舅上门可不行,她可能不是对你有意见,你看她对我们谁不是淡淡地?我甚至没见过她几次呢。” 云妮这话倒没错,俗话说:天上雷公大,地上娘舅大。 在她们大队,雷公未必最大,但是娘舅的地位高倒是真的。 无论红白喜事,舅舅一般都是坐上席的,以前讲究点的人家,还要专门找人陪娘舅,这杨秋红也不知道是傻的,还是太笃定哥哥们好欺负,逢年过节什么的,都很少上门。 李爱凤一边狠狠地削着土豆皮,一边说: “对,她的儿女办事情可别求到我,钉被子和铺喜床的时候,我也拿乔半天,让她干着急去。” ——舅妈也是有权利的,外甥结婚,舅妈要负责钉被子和铺喜床。 不到半个小时,三湖和四海就回来了,俩兄弟一路嘻笑打闹回来。 没等云妮出言相问,他俩就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他望着我们用手掌劈断的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们说:你敢再纠缠我姐姐,我把你像这块砖一样对待,我看他那个样子,很像被吓得飚尿了。” 云妮疑惑地问:“上次大伯明明警告过他了,为什么他还不死心?” “我问过了。”三湖说: “他说想亲耳听到云月姐姐拒绝才死心,他肯定以为,他一个城里人,乡下妞肯定会招之即来,我说,他以后敢靠近我姐姐一米之内,我就劈了他,说完,我手起砖落,他脸都变成了惨绿色了。” 四海也乐滋滋地说:“自从练了功,我胆气足得很,以前我看到知青都有点怵,现在嘛……哼哼,他敢啰嗦,我就敢揍他。” “你这想法可要不得。”伍再奇摇头:“练功是为了强身健体,你那叫好勇斗狠,很容易惹事,你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四海看伍再奇面容肃穆,语气认真,他也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 一大家子忙到了大半夜,才将将把事情都弄清楚。 土豆削好皮萝卜切成块,青菜洗干净,最难处理的板栗也剥好了,用的是伍再奇教的办法:先在板栗上横着划拉一刀,然后放在盐水里煮上五分钟,拿出来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