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闹闹带不?路上这么颠簸,不如就让它在这里待产算了。” 闹闹不乐意了,它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呜声,云妮赶紧安抚它,“带,要带的,谁说不带闹闹了?” ——待产的狼惹不起啊。 狗蛋和李红梅没理会梁日红,他们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自己不爱练功,也不喜欢别人练,什么心态这是。” “最主要的是,今天不练完今天的份,明天就变成了双份,你看我们是这么傻的人吗?” 李红燕到底还是在他们出发前赶到了,今天她休息,一大早她就赶来了。 “红梅呐……”李红燕握住红梅的手,絮絮叨叨地交代,“不管学习,还是生活,勤快两字要牢记,要跟同学好好相处,言多必失,你要少说点话……” 狗蛋在一旁笑,“三婶,红梅姑难道会因为你这一句叮嘱,就少说话?你以为她像杨狗蛋这么乖巧?” 李红燕怏怏地放下李红梅的手,“蛋蛋,你就不能让我幻想一下?” 一辆小车挤得满满当当的,终于要出发了。 安平街还没到上学年纪的小朋友,都拉着狗蛋不愿放手,直到云妮给他们每个小孩都发了一颗水果硬糖,终于成功地把他拉上了车。 “原来我们的友情敌不过一颗水果糖。”狗蛋略略有些唏嘘,“说好的友谊天长地久上哪去了?小豆子昨晚还说,我是蓝天他是白云,没有我,他就不能飞翔。” “噗……”一车人都笑了,云妮摸了摸他的大脑袋:“你不是电线了?昨天我还听有个谁谁说他是灯泡,没有你他简直不能发光。” 狗蛋更加抑郁了:“都是骗子来的,小姑姑,拿着糖跑得最快的就是那个灯泡。” “得了。”李红梅从副驾上回过头来,安慰他,“世上的灯泡又不止他一个,明天你不就看见小彪这个铁灯泡了?他总归不会拿了一颗硬糖就跑了的。” “就是。”梁日红哈哈笑道,“我看,小彪同学至少要两颗大白兔奶糖,才会撒手就跑。” 车子停在杨柳巷二十八号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云妮下了车,就看到了隔壁二十九号的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女孩子也不说话,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拿着东西进进出出,狗蛋还没有从那些小伙伴们对他的打击里缓过来,他也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女孩子,没有进行敦亲睦邻的兴趣。 闹闹从车上下来之后,迳直进到院子里,又找了个地方趴着,李红梅羡慕地看了它一眼,“真是人不如狗啊。” 狗蛋奇怪地问李红梅,他暖心地向李红梅提议:“怎么,红梅姑,你也想这样趴着?去吧,找个好点的位置趴,别担心行李,我会帮你搬。” 伍再奇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捧下那棵五彩仙草,自从他看到周荣斌吃下那片紫色叶子的神效之后,他每天都要去看一眼这株漂亮的仙草,这一回,他也没有忘记带上它。 东西还没有搬完,二十九号那个瘦老头又出来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口,只这么一声不吭冷冷地看着。 “伯伯好,我们今天搬过来住。”李红梅朝他一笑,“我姓不,你叫我讲理就行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红梅圆圆的脸蛋上一双杏眼黑漆漆的,一笑之下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瘦老头和缓了一下脸色,竟然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妮一惊,果然是没有李红梅攻克不了的外交?连这个怪僻的老爷子都没有再出声呛人。 “那个……”李红梅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伯伯,其实那是小名,我的大名叫李红梅,你叫我红梅也是行的。” “我就叫你讲理,这名字听着亲切。”老爷子负手回二十九号去了。 狗蛋捂住肚子大笑,他指着李红梅,笑得手指头都颤抖了:“讲理……不讲理……哈哈,红梅姑,你到底讲不讲理?” 李红梅拿起自己装着红双喜脸盆的网兜,迤迤然进了二十八号,“小狗蛋,我号称允文允武,自然就可以讲理,也可以不讲理喽,我还没问你到底有没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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