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滴那个蛋蛋……”云妮急了,“你一个几岁的小娃娃,开口闭口地要放人家的血,怎么得了?你谁的血都不许放,我自己会放。” “嗤……”李红梅不屑她,“我算是看透了,你谁的血都不敢放!” “我怎么就不敢?我自然是敢的。”云妮哈哈一笑,“你们不懂,跟她们有太多的纠缠就会有因果,为什么我要为了这些不知所谓的人沾染上因果?”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身为修士,多少要考虑到渡劫时候的心魔,世间的心魔,都是执念所化,越是在意,越是容易产生心魔,需知,你现在有多痛快,历劫的时候就有多痛苦,这种赔本是买卖万万做不得的。 “那也不能让她们就这么嚣张下去。”李红梅哼了一声,“下次让我来。” “你也不行的。”云妮劝她不要白费心机,“你的脸这么圆,没笑都自带三分笑意,谁会怕你?” “这个东西,说起来就话长了。”李红梅长吁短叹,“据说当年我家李队长曾经跟一个母老虎相过亲,李队长不识货,竟然换了我那个脸蛋圆圆的罗乐苹老娘,不然,说不得我也能有一张威风八面的脸呢。” “噗……”狗蛋笑喷,“小彪,拿一支笔,我们俩赶紧把这句话写上,回去的时候好跟李奶奶报告,也许能换几块糖。” “得了,狗蛋,别做傻事,糖可没有那根绳子好,我今天帮你弄了一个好玩具。”李红梅的饭快吃完了,她刨了最后一口饭,才又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小姑姑,傻乎乎地,没有什么彩头就答应人家比试,后来我提醒她,要一根绳子才比试。” 云妮也想起来了,“对,我们还赢了一根绳子,男孩子总不会像这些小姑娘这么爱耍赖吧?” 话音刚落,她身后有一个人啪地一声,把一条绳子放在了桌上,随后放了一张大团结。 云妮回过头看去,正是刚刚还在昏迷的孙一涛。 “我不会耍赖。”孙一涛面无表情地说,“桌上那十块钱是龙俊俏给的,你这一拳已经手下留情了,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现在已经真的吐血住院去了。” 男孩说完话,转头就走。 李红梅咂咂嘴,“让他住院才好,这么拽。” 何况伟下班了,他拿着一个饭盒坐了下来,“你们谁还没有吃饭?要不要来一点?李红梅,听说你又去打架了?” 李红梅白了他一眼,“瞎说,我今天是观众,是杨云妮打架去了……”她把战况仔细地跟他描述了一遍。 “那可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事情,杨云妮竟然也有不忍耐的时候。”何况伟诧异地说。 狗蛋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过,打一架得了这两样东西。”小彪倒挺高兴,“我一个月才得发十块钱,云妮姑,你上学第一天就挣了十块了。” “每天打一架,一个月就是三百块。”狗蛋也乐了,“就是不知道还有这种傻子吗。” “何况伟……”云妮拉长了声音,“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了吧?你小时候多欠揍啊,你该庆幸我从来就不打平常人。” “就是就是。”李红梅凑趣,“我以前经常对你说,何况伟,小心我一拳把你镶嵌到墙上,扯三天都扯不出来,你现在终于肯相信了吧?” 狗蛋拿着他新玩具,爱不释手,“哎呀,这个东西真心不错,上山打柴,登高爬底的岂不是如履平地?” 何况伟倒是见过这种东西,“我爸爸说,清朝有一个大盗,就有这么一根类似的作案工具,它好爬墙呐。” “所以说,财不可露白。”李红梅最后下了一个定论,“如果孙一涛没有在我们面前用这根绳子,它还好好地缠在他的腰里呢。” 下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虞老师眼神很复杂地看了一眼云妮。 中午她和高二的男生在操场一战,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她知道这个学校是武术学校,这些孩子是不会同她以前教过的那些孩子一样的。 可是,没有想到,开学的头一天,自己班上这个看起来如弱柳扶风般的女孩子竟然一拳打得一个男孩子贴到了墙上。 “老师看你的眼神很复杂啊。”李红梅的脸正正对着虞老师,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