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看这是不是手表,她的还是正宗的上海牌,说实话,你这种什么杂牌子,送给我们都不乐意要!” 韩丽丽倒退了两步,眼睛里的眸光变幻不定, “你们有什东西我不管,谁知道你们是哪里弄来的,我只知道,我的手表是在她包里找到,我要求她给我赔偿,不然,我就到公安局报案,把她抓起来。” “好胆!”云妮终于怒了,她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紧盯着韩丽丽,“你老实说,这个手表是不是你放进我姐姐包里、想栽赃给她的?” 她这一怒,脸上的漫不经心不见了,自有一股寒凛的霸气卓然而出。 韩丽丽却毫不示弱地望过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跟她不过是今天才认识,为什么要栽赃给她?” “就因为我不肯帮你洗碗!”杨云霞终于不哭了,她挺直身体吸了吸鼻子,明亮的眼神异常锐利, “你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只有地主老财,才会让别人帮自己洗碗!我不帮你洗是想挽救你这个失足的同学,好让你回头是岸。” “结果呢?你恼羞成怒,心生诡计,你是黄世仁选拔的接班人,是座山雕培养的下一代!” 云妮来了,云霞不再害怕,她跟李红梅混了这么多年,这时候气急之下,一大通胡说的话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 “啪啪……”杨云霄给她鼓起了掌,没想到,这个小白兔一样的女孩,竟然也有咬人的时候。 黄世仁和座山雕是谁,他可是知道的,这两顶帽子给对手戴上,她就不容易脱身了。 果然,韩丽丽急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又红又专的革命接班人,你说的那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大家喷笑出声,“他们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你竟然敢不认识?” 韩丽丽跺跺脚,恼羞成怒了,“我不管,杨云霞,你偷了我的东西,我要让你赔偿,你既然偷的是手表,就赔我一块手表,不然,我们到公安局去。” 那块手表她姐姐的,不过是借给她戴几天而已,如果能趁机把那个小妖精手里的表诈出来一块,岂不是大妙? 她的算盘打得不错,云妮却已经不愿意跟她纠缠,她厉声喝道, “你一个才上高中的女孩,心思这么狠毒贪婪,这些年所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是什么时候把手表放进杨杨云霞的包里的?” 这个女孩在大庭广众之下理直气壮地陷害刚刚认识不久、并没有多大仇怨的同学。 她根本就没考虑到自己会害了别人一辈子,这种歹毒的人,云妮不打算让她留在杨云霞身边,故而她这几句话毫不迟疑地加上了修士的威压。 一阵阵让人心悸的重压,无声无息朝韩丽丽如有实质地席卷过来,她身边的人顿时发现她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滴豆大的汗。 “感到羞惭、愧疚、无地自容了?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一个新同学,她得罪了你吗?说!”云妮丝毫没有放松。 这种毒蛇一般的女子,万万不能姑息容忍! 云妮最后一个字犹如是她舌底绽开的一个春雷,里面携带的威压直接让韩丽丽跪倒在地。 一记记压迫于灵魂深处的重击,岂是韩丽丽一个凡人所能抵挡的?那一瞬间,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她惶惶然求饶了, “啊......我错了......我错了,那块手表是我趁她不在宿舍放进去的,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只不过想让她退了学,腾出一个床位好让我放木箱而已……” 所有人尽皆哗然。 这可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蛇。 只为了自己小小的一点私欲,不,甚至只能说是一点小小的方便,她就敢这么对待一个刚认识的同学,这种人谁敢跟她交往?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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