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来熟,拉起冉念烟的手就朝园子里跑去,口中还说道:“这个妹妹好,不像宝则话那么多,也不像柔则爱哭鼻子!这个妹妹我要了,我带她去玩了。” 下人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徐泰则带着冉念烟沿着小石阶来到假山的山顶,无数的亭台楼阁都在他们脚下,渺小的如同精致的玩偶。 “看,漂亮吧!”徐泰则靠在松树的树干上,随手折下一串松针,得意地说。 冉念烟点头,这样的场景她上一世见到过,也是徐泰则带她来的,这个人似乎很喜欢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是我的地盘,一般人我还不带他来呢!你看那里,那里是我的房间,我有好多弹弓,一会儿带你去看!”徐泰则道。 冉念烟的目光却集中在花园角落一处荒凉的楼阁,她看见许多衣着鲜丽的女人焦急地涌向那里,看样子是府中颇为体面的丫环仆妇,和四周萧条的景象十分不协调。 “那里……怎么了?”冉念烟问道。 顺着她的手指,徐泰则眯眼看去,疑惑地自言自语:“那里不是徐夷则的地盘吗,嘉德郡主从来不让人靠近,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_(:3」∠)_ 徐夷则终于要出现了_(:3」∠)_ ☆、第七章 镇国公府辅佐梁太~祖于马背上得天下,自开国至乾宁年间,已有四代近百年的传承,却没有丝毫暮气,族中子弟出文入武,大爷徐衡承袭爵位,出任代北总兵,总领西北守军,还有二爷徐德任正三品吏部侍郎,四爷徐徕任正五品光禄寺少卿,已故的三爷徐径以探花郎充任庶吉士,原本最有希望升为内阁宰辅,可惜天不假年,只留下寡妻弱子。 诸位老爷均已娶妻得子,除却镇国公徐衡。 徐衡的妻房是先皇胞弟潞王之女、今上之堂妹嘉德郡主。潞王早逝,太皇太后怜惜嘉德郡主幼年失怙,留在宫中教养,因此,她自小和太子感情甚笃,及至太子登基,改元乾宁,就将堂妹下嫁镇国公徐衡。 徐衡是乾宁帝的伴读,自幼和嘉德郡主相识,堪称青梅竹马,婚后鹣鲽情深,别无外宠,可是美中不足,这对夫妻于子嗣上格外艰难。 乾宁五年春,徐衡和嘉德郡主的长子出生,三月后夭亡。 乾宁七年冬,长女出生,次年六月夭亡。 乾宁十年秋,胎死腹中。 自此之后,嘉德郡主再无生育,徐衡誓不纳妾,一心教导侄子徐希则,京城里议论纷纷,恐怕下一任镇国公就是二爷徐德的长子。 可就在四年后,徐衡从西北带回来一个七岁的少年,不同于中原人的长相,他的长发微微透出褐色,肤色苍白,眼窝深陷,鼻梁高直,冷峻的面孔胡汉莫辩,与众不同,纵使在万人之中,也能第一眼注意到这个俊秀到近乎妖异的少年。 他是徐衡和不知名的突厥女人诞下的私生孽子,他的出现让嘉德郡主愤恨欲狂,在徐衡百般维护之下才未将其逐出家门,饶是如此,嘉德郡主依然以“夷”字冠名,让他永远记得自己不过是蛮夷生下的庶孽,将他驱逐到荒废已久的崇明楼独居,不许他人靠近。 可是今天竟有许多人焦急地奔向徐夷则的住所。 徐泰则想不通,就对假山下默然静坐的兄长大喊:“哥哥,崇明楼那边好多人!” 沁芳也看见了,暗叫不妙,牵起两个少爷将他们送回各自院落。 奶娘见气氛骤然肃杀,也想把冉念烟送回到母亲身边,一打听,她正在嘉德郡主那里叙话。 若说这对姑嫂倒是一等一的融洽,嘉德郡主刚进公府时,母亲只有十岁,总爱缠着这个漂亮的嫂子听她讲宫中见闻,累了就倒在嘉德郡主的牙床上呼呼大睡到深夜,一旦叫醒又要痛哭一场,让新婚的徐衡很头疼。 爱屋及乌,嘉德郡主从前就对冉念烟很好,如今也是一样,一见到她就笑着把她抱进怀里,又拿了一只金镶玉的项圈挂在她脖子上,“早就想把它送给盈盈了,可惜你自从生下这孩子,身体一直不好,不经常回来走动,我又不方便过去,一直没机会。” 她鹅黄的大袖衫上有淡淡的白檀熏香,一如她端凝雍容的气质,只是眼下有些青黑,应该是长期休息不好所致。 母亲笑道:“嫂嫂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要宠坏她了。” 嘉德郡主道:“你若是嫌盈盈被我宠坏了,干脆留在我房里,给我做女儿好了,我正缺个玉雪聪明的好女儿呢!” 母亲道:“正想劳烦嫂子,您倒自己提出来了。母亲的病情已无大碍,按理说我该回冉家去,可是好久没回娘家,不如多待几天,好好松快松快,盈盈有嫂子照顾,我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