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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如何联系殿下。”

    滕王笑了笑,忽然从小窗中抓住冉念烟的手,温暖柔滑,如预期般见到她因惊慌而蹙紧了眉尖,想缩回手却被他钳制住。

    “听话。”他小声道,“那些锦衣卫不是我的人,不可靠,不做些出格的举动,他们反而会怀疑。”

    冉念烟闻言停止了挣扎,方才并不是真的自乱阵脚,而是突如其来的惊吓罢了,他很明显是在利用自己,既然是利用,就不存在别的企图。

    没有人会对一只传信的信鸽生出杂念。

    那边,被锦衣卫隔离开的夏师宜从没停止朝马车张望,第一时间发现了异状,只觉得胸前气血翻涌,嘶吼着要冲过去,却被一柄冰冷的绣春刀抵住喉头。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滕王轻佻地笑着,捧着小姐的柔荑,放在掌中,下一瞬,他们交握的手就被滕王的背影遮住,更不知在说些什么。

    禽兽!

    夏师宜在心里咒骂着,却早已被琼枝捂住嘴,生怕他言出不逊激怒了锦衣卫,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不在乎手上多一条奴仆的贱命。

    滕王似在端详冉念烟细白的小手,指尖若削葱般盈透白皙,一边在上面比划,一边笑问:“冉小姐可会弹琴。”

    每月中旬至白云观——这是他在她掌心中写下的。

    冉念烟道:“曾经学过,后来渐渐发现那些琴棋书画不过是游戏,做不得真,便渐渐疏远了。”

    滕王笑道:“小姐好心性。”

    入老律堂进香三炷,道士击磬三声,入左侧茶室会面。

    冉念烟回忆起白云观老律堂的结构,微微点头,耳畔却又传来他的调笑声:“小姐可要好好爱惜自己这份心性,不许叫名利蒙住了眼,你若做得好,别忘了我自然有回报。”

    冉念烟道:“殿下岂不也是为了名利二字,何必好为人师,您的心性又是真是伪呢?”

    滕王将重重一捏她的指尖,下一瞬,已扬鞭远去,余音袅袅不绝。

    “幸会小姐,来日剪烛夜话,留待那时再验你我心中的真伪。”

    此话一出,脸面如寒冰的锦衣卫也露出窃笑,随着滕王策马离去。

    夏师宜险些将牙关咬碎,如离弦的箭一般来到冉念烟面前,撑在卷帘外,却不敢直视小姐的双眼。

    “小姐,您受惊了,是在下保护不周。”

    冉念烟道:“他们十几个精壮的锦衣卫,咱们区区几人,相差悬殊,怎么能怪你。”

    夏师宜犹豫着,良久都不能平复心头的怒意。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要尽早离开这里,依旧是来时的山水,夏师宜却觉得透体生寒,他对自己失望透了,总要有那么一天,他也要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到那时就没有人敢欺负小姐哪怕一分一寸。

    又想起滕王肆意地攫过小姐的玉手,刺眼的画面令他幻觉似的听到骨骼战栗的声音。

    她是他的小姐,他要让世人因他而尊敬她、敬畏她,一如他平日所思。

    滕王走时,那些锦衣卫不像是忠心跟随,倒像是怕他逃走似的紧紧看守。

    既然连王爷都忌惮这些鲜衣怒马的锦衣卫,那么他就要成为令锦衣卫都恐惧的人。

    马车辘辘,他的思绪也随着百转千回,他要想想,必须仔细想想未来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男主回来拉夏十一的仇恨,想想他也好可怜,连续被拉仇恨,离黑化不远了

    ☆、第四十七章

    琼枝的手几乎没离开过冉念烟的肩头。

    她一直把冉念烟护在怀里,不像是丫鬟抱着小姐, 倒像是姐姐抱着妹妹。

    这让冉念烟感到动容, 琼枝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 虽然因一贯明哲保身的性子,不主动与自己过分亲近,可是就情分而言,无异于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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