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于卷帙间,淡淡道了句:“没有旁人,你可随意些,坐下说吧。” 流苏一听,徐夷则是明摆着要和她长谈了,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有足够的时间等夏师宜调度人手,担忧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这次长谈。 行礼道谢后,流苏坐在笔架送来的小椅子上,目送笔架关门离开后,才道:“少爷,奴婢此番的来意是……”从头到尾再说一遍好了,多少还能拖延一会儿。 谁知徐夷则立即打断了她。 “我知道了。”他说着,手上不停,“姑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功业未成,何言子与妻?请回吧。” 流苏错愕,怎么能这么容易被打发走? “这件事奴婢也不能做主,请大少爷和夫人当面商量。”她擦着汗道。 徐夷则忽而一笑,道:“有理,那咱们现在动身吧。” 流苏又是一惊,“什么?” 徐夷则要去开门,流苏更慌了,夏师宜才刚走,不能让徐夷则就这么离开,因而抢步上前拦住他。 “等等!” 徐夷则回头,笑道:“等什么?不是去和你家夫人面谈吗?” 流苏又擦了擦汗,“没错,可是……可是我家夫人现在不方便……请大少爷稍待片刻,两炷香!” 徐夷则好笑道:“方才请我去,现在又说不方便,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其实他早已知道,徐衡的把戏玩不了多久,徐问彤那边迟早要发觉的,尤其是又有夏师宜这个无处不在的麻烦横加在其中,方才这番话不过是戏弄流苏罢了,顺便让阁楼上的冉念烟听清楚。 让她听清楚,却不许她说话。 而阁楼上的冉念烟正极其不甘心地躺在木榻上,虽然明知不能做声,应该等徐衡解除猜疑后才能真正自由,却也忍不住弄出些声响,让流苏转告母亲,免得她一个担心地胡思乱想。 可惜她现在根本发不出一点声响,不仅口不能言,连敲击楼板都做不到。 现在的她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被绑缚在木榻上,嘴上缠着丝帕,手脚都被反剪在身后,像一只等待成蝶的蚕茧,又像是案板上的待宰羔羊,连挪动一下都很困难。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气闷,本以为徐夷则带着茶水点心上来看自己是好心好意,谁知他竟趁她不备,从身后挟制住她,双臂如铁紧紧禁锢住她的腰肢,令她无法挣脱,只能无力地扭动。 “你要做什么?”她当即大喊,哪知一张嘴,正中他的下怀,一块沁凉的丝帕已蒙在她的唇上,死死系在颈后。 “唔……唔……”她继续叫着,可话到嘴边都成了呢喃似的呜咽,像是委屈的哭诉,又像是无理取闹般的埋怨。 “不要叫。”他一边用柔韧的丝绳捆住她的双手,一边道,“我不是禽兽,却也不是君子,你再这样,难保我不想歪。” 冉念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下脸颊火热绯红,没了昔日的骨气,立刻安静下来。 被他严严实实捆好,丢在木榻上——当然,这都是她委屈之下的感觉,其实是极温柔小心地安置——之后,这男人竟像是在欣赏刚完成的字帖或丹青似的,挑眉研究着亲手完成的绳结。 “唔!”冉念烟一声抗议,叫他站远些,谁知他竟欺身上前,用手扯了扯绳结。 “是不是有些紧了,勒着手腕了?疼不疼》”他道,极同情似的,“稍微忍耐一下吧,至少过了你母亲那关,我就放开你。” 冉念烟险些被他的软语温言骗过了,立刻摇头叫自己清醒,下意识地就要去要他,却忘了嘴早就被他封住,乱动的娇躯震得木榻吱嘎作响。 “不听话么?”他含笑看着她千方百计,却终归无计可施的样子,“一会儿可要安安静静地躺好,免得叫人发现,能做到吗?” 她应该答应的,至少先骗过他。 她急着点头,可就在点头前,有那么一刹那的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