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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王,结果仗还没怎么打,自己倒先……唉!”

    徐问彤听着兄长三番四次重复遇刺身亡,仿佛才消化了这件事,眼里忽然噙满了泪水,哽咽道:“大哥他……他真的?不会的,他是主将,万人簇拥,刺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得手!到底是谁害了他!”

    徐徕知道姐姐素来和大哥关系最好,大哥也最宠爱家里唯一的女孩,叹道:“就是不知道,才不敢说。二哥只会埋怨我不告诉母亲,可咱们之前一样一无所知,也是捕风捉影听来那么一两句,怎么能冒冒失失和母亲说这些?现在……车到山前必有路,无论如何,先准备办丧事吧,无论朝廷什么态度,他还是咱们的亲大哥!”

    这话更添悲戚,徐连德也怔住了,方才一直在计较得失,反倒忘记了那个客死异乡、尸骨未寒的人是自己的至亲手足。

    徐德似乎一瞬间矮了几分,瘫坐着仰天叹道:“好……办丧事,又是丧事……”

    这话倒像别有所指,用帕子捂脸擦泪的徐问彤抬起红肿的眼,惊愕地看着他,“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的盈盈把冉家的晦气带到徐家了吗?看着徐德满脸的不耐,徐问彤敢打赌,他一定有这层意思。

    徐德敷衍地道:“没什么意思,你非要乱想我也拦不住。”

    徐问彤咬牙恨恨道:“你莫仗着自己在朝廷里有一席之地,就嫌弃我无用,这家里还是有我说话的余地的。不说别的,到母亲面前说大哥的……”她顿了一下才能说出那两个字,“……死讯,若没有我,你们谁能稳得住她老人家?”

    这话说得没错,倒是徐德小瞧了她,大到天地间,小到屋檐下,其实人人都有自己的用处,不过是有些人润物无声,常常被忽略而已。

    ···

    闲话没有腿,却跑得比任何东西都快。

    一上午的时间,莫说徐府和门第相仿的官宦之家,就连京城的街头巷尾都传遍了镇国公在西北遇刺身亡的消息,人们纷纷议论着西北的局势将如何发展,大多数都很不乐观,觉得突厥铁骑再次横扫燕赵,甚至南下中原,都是旦夕之间的事。

    不起眼的偏僻街角停着一抬青布轿子,偶尔有人从轿子旁走过,都不曾留意。

    没人知道轿内坐着的正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自从他在锦衣卫都督的授意下投靠了司礼监掌印刘梦梁,就免不了每日两次向刘公公汇报朝野风闻,简直比在父母面前晨昏定省还要准时。

    而此时,他已误了时间,却依然在街角不紧不慢地等候着什么,心事重重地转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一个人来到轿子前,面白无须,年纪十五六,青衣小帽,笑意盈盈,就像是偶尔路过的普通少年,可他看见轿子,毫不迟疑地在窗口旁停留,轻声道:“柳大公子已到了。”

    “柳齐到了?那陈青呢?”轿中的指挥使掀开帘子,问道。

    他已知道那少年的身份,八成是刘梦梁身边的小长随,也是个阉货,光看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不是都督有令外加有利可图,他可不屑于和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打交道!

    “陈大公子……”那少年宦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来。”

    “没来?”指挥使愕然,又要细问,少年宦官已走远了,“诶,你回来!”

    叫不回人,指挥使只能把怒气撒在身边的东西上,狠狠踹了轿子一脚,窗口又探出一张人脸,是他手下的锦衣卫缇骑凑过来请命,迎面挨了一耳光,成了长官的出气筒。

    “什么话,说!”指挥使气得青筋暴起。

    缇骑捂着脸道:“大人,咱们还去不去办事。”

    锦衣卫口中的办事,无外乎缉拿、暗杀之类的勾当,他们本是受了都督的指使杀掉柳齐和陈青这两个滕王的爪牙,至于刘梦梁为什么要动滕王的人,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了。

    “办个屁!回衙门!”轿子又是一阵晃动,指挥使大人一发怒,手下的脸上又多了五道红痕。

    “是是是,小的多嘴。”缇骑赶紧催促兄弟们起轿回衙,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轿子里的指挥使脸上阴晴不定,这回是真栽了,原本计划是让刘梦梁假传滕王之命,召集柳齐和陈青,他带着锦衣卫一网打尽,杀掉两个书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陈青怎么就能预见杀机,事先跑了呢?

    既然不能一网打尽,那就一个都不能杀,杀了柳齐,陈青难免自首以求自保,到那时他这顶乌纱不保还是次要的,被都督大人抓来做替罪羊,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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