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他怎样才能让她愿意? 他忽然拦腰搂住她,惊得她嘤咛一声,伸手去推。 “明明没睡,为什么装着不理我?”徐夷则问。 冉念烟见瞒不过,道:“也没什么要紧事,没什么可说的。” 徐夷则道:“你和人说话,只说要紧事?” 冉念烟不吭声,从前是的,和那些朝臣们议事,哪能容得下她家长里短,为了避嫌,且不让人笑她女人家见识短,她恨不得三句并一句,谨言慎行。 徐夷则道:“往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忌讳我。” 冉念烟不语,只希望自己刚才是真睡着了,便不会经历这一遭。 想着想着,可能是因太紧张而感到疲惫,竟就这么睡着了,徐夷则这才确定怀里的人真的睡下了,才叹口气,贴着她的颈窝闭目养神。 这不算逾矩,怀里的是他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妻子,有些事他不做,是他不屑做罢了。 不必急于一时,他还有一辈子和她磨,何愁磨不到她心软? ··· 第二天,冉念烟醒来,枕畔就有新衣裙,她叫流苏过来,问她这可是她放在这儿的。 流苏窃笑道:“不是奴婢,更不是溶月和春碧,我们都没进来过呢,倒是看见少爷刚走,说是进宫去了。” 又进宫?是不是朝廷里有什么大事? 先想了想徐夷则进宫的目的,才恍惚发觉流苏话里有话。 她们都没进来过,徐夷则又刚出去,那这衣裳岂不是他放在这儿的? 一想起他体贴的样子,冉念烟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到宁可他与她划清楚河汉界。 她怕这样下去,终有一日自己会太习惯依赖每日细致入微的体贴。 她还是信不过他,可却隐隐期待,两人之间的现状可以延续。 倒是流苏,见了徐夷则这么体贴,还以为好事已成,一看,又是失望,再看妆台前的小姐,不免有些疑惑。 是少爷不喜欢小姐?还是小姐心存芥蒂? 本以为从谢家回来,两人就该如胶似漆的,尤其是少爷,佳人在抱,软玉温香,也能忍得住? 正往外泼妆水,就见笔架提着一桶水往外去,地上已有一串水迹,显然不是第一桶了。 流苏问他,他说少爷真是奇怪,大早上非要洗冷水澡,流苏一愣,继而笑得花枝乱颤,止也止不住,最后好容易止住了,回房见到小姐,又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冉念烟斜眼看她,闲闲道:“等你帮我梳好头发,尽可随意笑。” 流苏走到她身后,镜子里的小姐面庞温润如玉,一夜好眠冲淡了多日来的辛苦憔悴,她已为自己略施粉黛,更添气色。 流苏问她:“小姐今日要梳什么发式。” 一边问着,一边已开始动手梳理起来,心说八成还是平日的椎髻,自从成了亲,小姐偏爱这种简洁利落的发式。 谁知冉念烟想了片刻,道:“今日就梳堕马髻。” 流苏吃了一惊,讷讷道:“小姐若是为了见少爷,大可下午再梳,堕马髻着实繁复,少爷回来时怕要弄乱了。” 冉念烟白了她一眼,“谁要给他看,快些梳了,我要去南府。” 流苏只当她是口是心非,细心梳好,冉念烟又亲自挑了一身雪青衫子,穿戴好后,果真往南府看徐柔则去了。 明明是正经的小姐出嫁,南府里却没什么人准备,因为徐征根本不承认这桩婚事,一早就派家人严防死守,见了车马行人都要回来禀告,家人见北府的车马来了,一问方知是冉念烟,回禀了毕氏,毕氏劝徐征,那是北府大房的少奶奶,出嫁前就是徐柔则的密友,让她们谈谈兴许又用。 自从徐丰则死后,徐柔则也算看透了自己的父母,哪里是全心全意为儿女,或许毕氏还有些抚爱之心,而徐征早就被好生斗气的习性毁了,为了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