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个电话,就实锤了。 郑文秀,原来是他妻子。 一是不死心,二是想进一步试探,她回答:“您好。您是他爱人吧?我是他的助理小祝,聂组长有事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再回您电话,好吗?”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嫌我烦,故意不接呢。”电话中的女子轻笑起来,在祝瑾年听来就是一对夫妻最日常的打情骂俏。 对方无意跟她多聊,就挂了电话。祝瑾年僵着脸,心底发凉同时,又觉得愤慨和屈辱。她忽然站起来,想就这么离开机场,不与他出这趟差,要查,她自己想办法查!往外走了两步,她飞快冷静下来,咬着下唇,深呼吸了好几下,坐回原位。 你永远无法想见一个男人能多么无耻。她恨恨地想,余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手机又震动起来,她没再去看屏幕,强压住想当场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挤出一个最普通的微笑,把手机往他跟前一递,“你电话。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她飞快地往洗手间走去。 不能表现出自己因他而起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层窗户纸既然还没捅破,就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她想,这个有妇之夫,她是万万不会去沾的。 见屏幕上显示的“羽倩”,聂羽峥就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接起了电话。 祝瑾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聂羽峥还在打电话,她能看见他脸上温和的表情和时不时自然露出的微笑。她的眉心蹙了蹙,深吸一口气,默默走过去,留了个心眼,悄悄站在他身后。 只听他说:“冰箱里只剩你上次买的几瓶饮料……开party?不行。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即使我不在家,也不希望我家过于热闹。……你回答得很不情愿。……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你敢阳奉阴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磁性的嗓音,宠溺的语气。 祝瑾年忽然觉得心里一空,也不知和聂羽峥相识以来的点滴,是自己有所误解,还是他不甘寂寞刻意搞的暧昧。 提示登机的广播声响起,她冷着脸,绕开聂羽峥的座位,走向登机口。 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她在舱门口绊了一下,聂羽峥反应快,伸手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 “小心。”他说。 “嗯。”她敷衍地应了一声,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臂。 等待起飞的时候,她有些难过,别过头去假装看风景。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背叛婚姻、背叛爱人时会如此坦然,丝毫不惧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和失望,就像华小姐口中那位x总,就像聂羽峥,就像娱乐新闻里那些被狗仔拍到出轨的明星们,他们工作时都是如此优秀和拔尖,为什么做不到一心一意? 聂羽峥见她从起飞开始就闭着眼睛像是补眠,便一直没有开口打扰她。空乘送来的毯子,他接过,很细心地盖在她身上。她听见空乘用甜美的嗓音问他:“先生,您女朋友看上去不太舒服,需要热水吗?” 祝瑾年心里一紧。 “暂时不需要。谢谢。” 他没有否认,没有解释。 说真的,她真的很想掀起毛毯摔在他脸上,可又硬生生忍住了。 算了,自己既然无意插足他的婚姻,就干脆当一个聋子和傻子。 下飞机时,她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假装伸了个懒腰,说:“不知道这趟出差有没有除咨询费外的奖金?” “你觉得自己的瞌睡值多少钱。”他答。 “梦里我可是中了五百万的,你怎么地也得给我一半吧?”她挑眉说笑道,拿起大衣,几步走出了舱门。 他的轻笑声自她身后飘来:“你对二百五这个数字为什么如此情有独钟?” 祝瑾年撇了撇嘴,假装没听见。 —————— 凉肃市位于鹏市西北,这个季节比鹏市冷了一些。虽然离春节还有二十来天,商铺却早早就买起了年货,满眼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