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仅仅是觉得困扰、情绪糟糕而已。为什么在失踪前的一个月,她会一转常态,不仅出尔反尔,还说出那样不符合她个性的丧气话?章靖鸣在那年的2月到4月期间一共对禾诗蕊只进行了一次变态性质的骚扰,为什么她就忽然不堪重负、情绪失控?在此期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他顿了顿,猜测道:“她受到了除章靖鸣之外的某种压力的困扰、而且,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沈子平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会不会是章靖鸣那个变态对她做了什么更下作的事……国外不乏先例,几个女明星被自己跟踪狂粉丝枪杀、强.暴、绑架囚禁,我有种强烈的预感,禾诗蕊的案子,只有在章靖鸣身上才能找到突破点。” 沈子平对禾诗蕊的执念以及章靖鸣的偏见一直影响着案件的调查,聂羽峥站在客观的角度告诉他,“以前的调查内容几乎90%围绕着章靖鸣展开,充斥着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禾诗蕊失踪的原因也许藏在另外10%的范围内?” “我一听说她不见了,就马上开始找,当年我不过是个菜鸟小刑警,为了找她,我费了多少工夫你知道吗?!白天我到处走访,晚上我熬夜看能调到的所有监控!因为章靖鸣那个混蛋,我险些转不了正,案子也交给别人办了!他那些变态的日记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想占有她!囚禁她!□□她!爱她爱到想细细品味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头!想把她吞进肚子里!——这是什么句子?你去看看全世界著名的变态杀人狂!哪一个不是这样?那些被害人多少年后才被挖出来,哪个留有全尸?!”沈子平用拳头用力捶着墙壁,咬牙道:“禾诗蕊一直找不到,只说明一个问题,章靖鸣隐藏得好!说句不好听的,小祝失踪了,最大的嫌疑人会是谁?章!靖!鸣!拿脚趾头想都知道!” “沈子平,我也深深认为,章靖鸣那样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面对怒气冲冲的他,聂羽峥冷静地说,“我介入这个案子的初衷是找到证据将章靖鸣以绑架或者杀人罪送进监狱,但后来我发现,这起失踪案的关键之处其实并不在于谁是嫌疑最大的人,而是禾诗蕊究竟在哪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相信,找到了她,就能梳理出当年的一切。如果你同意我以警方特聘心理顾问身份插手的初衷也是找到禾诗蕊,我会尽全力试一试。她是你心里的一根刺,非要□□,你才能清醒面对自己的已婚身份。” 沈子平如梦初醒,抹了把脸,猛地转身看住他,“对不起!我刚才口不择言……你揍我一顿解解气!” 聂羽峥抬了抬眉毛,眼中几分促狭,单手握拳,“揍你算不算袭警?” “不算,你尽管冲我来!”沈子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好像忘了,我曾经参加过什么比赛……”聂羽峥冷笑,开始活动肩膀和手腕,“那我……就不客气了。” “慢着!”他这么有意一提示,沈子平忽然想起这小子曾是全省大学生自由搏击(非专业组)冠军得主。“我去趟厕所,回来你再打。” 他这趟厕所,一上就是两个小时。 而聂羽峥,根本不会真的傻等他。 —————— “礼物?拿出来看看啊。”兰洁斐放下小叉子,饶有兴趣地盯着祝瑾年的包看,见她半天没动静,就调侃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叫你今晚12点拆,没到点儿你就不敢动呀?呵呵,我就说了,如果世界上非有个男人能制住你,还得是他聂羽峥。” “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怕是什么世界十大鬼片合集之类,让你受到惊吓。” “我不怕,快点来惊吓我。”兰洁斐最近被一个小鲜肉追求,估计惊喜和惊吓都已见怪不怪。 说来,祝瑾年自己也有许多好奇,她犹豫了一会儿,把盒子掏出来,因对鲱鱼罐头心有余悸,还特地凑近闻了闻,才撕开封贴。 原木色小画框露出一角,她小心地抽出来,是一幅贝壳画。看着画的内容,她讶然,这——奇异的组合究竟又什么深意? “我能看看吗?”兰洁斐双眼放光地问。 “给。”祝瑾年伸手。 兰洁斐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一只小猪站在水塘边看里头的两条鱼?挺漂亮的,很精致,贝壳的碎片拼起来原来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送这个干什么……唉,我还以为是个大桃心呢。” 祝瑾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把目光落在贝壳画上,忽然,她笑着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