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你,竟也惨遭欺骗啊……”她幸灾乐祸地笑弯了眼,戳了戳他心口,“你最擅长的心理分析呢?最引以为傲的智商呢?色字头上一把刀,也砍去了你不少iq啊。” 聂羽峥点了点她的鼻尖,“我一向与人为善,没想到你祝瑾年是这样的奸邪小人。” “跟你学的。” “好的不学,专门学坏。” 她挑眼看住他,“你也承认你坏了?” “承认。” “大坏蛋还不把我放开?”祝瑾年推了他几下。 “坏蛋承认自己坏之后通常都打算做更坏的事情。”聂羽峥双手扣住她的手腕,“而且,没有男主角会来救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 “因为,我就是男主角。” —————— 祝瑾年迷迷糊糊的,只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聂羽峥身上,两人都不着寸缕,她腰上仅象征性地盖了一件他的家居t恤。 天色已暗,她不知道自己和他何时一起睡着的。 聂羽峥也醒了,一手揽住她,一手伸到旁边捞手机。夜幕下,手机屏幕上“郑文秀”三个字十分醒目。他仅瞥了一眼,就调成了静音,任对方继续呼叫着。 祝瑾年趴在他胸口,“不接吗?” “你接。”他慵懒地答,嗓音低沉,充满雄性动物吃饱喝足后的餍足。 “算了吧,只怕电话里那位不是郑老师,跟上次似的,一接起来劈头盖脸就叫‘老公’,虽然不是真跟别人的老公躺在一起,可我还是会有罪恶感的。” 他的手伸向她的腰侧,不轻不重又略带色情地揉了两下,“那不是更刺激?” “男人的恶趣味……” 聂羽峥语气了然,“应该是郑文秀本人。” 说话间,震动声已停。祝瑾年撑起身,摇晃着小跑几步,将灯打开,一下子又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又摁灭,回到沙发旁扒拉出自己的衣服摸黑穿好,才又开了灯。 一看,已是晚上8点多。 半个下午的缠绵,尽管已睡了个长长的“午觉”,可她只觉得身子仍很倦怠,瘫进沙发一侧的贵妃椅,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继续葛优瘫。 聂羽峥套上黑色运动裤,倒了两杯水回来坐下,望着手机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等着什么。 祝瑾年胆子大了起来,用一种二奶的娇声逗他道:“想确认究竟是丈母娘打的,还是老婆打的,直接回拨过去不就清楚了?” 他看向她,眼中既有无奈,又有几分纵容。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却不是郑文秀,而是沈子平。 他把手机竖起来朝向她,“我等的是这个电话。”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祝瑾年笑,“快接快接。” “一会儿再修理你。”他伸手点了点她脑门。 “我刚从郑文秀家出来……”沈子平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激动,“按你说的,我们去问她禾诗蕊向曹义黎告状的事,你猜她说什么?她有天在曹义黎的相机里发现了许多禾诗蕊的照片,觉得很不寻常,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相机是一个学生的,叫章靖鸣,禾诗蕊拿着这个相机向他揭发章靖鸣偷拍、骚扰自己的事,顺便还拿出了章靖鸣写给禾诗蕊的几封求爱信。这就是郑文秀为什么知道禾诗蕊跟曹义黎反映过此事的原因。而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章靖鸣的相机从来没有被别人拿走过,更何况是被禾诗蕊,这说明郑文秀以前发现的那个相机和照片根本就是曹义黎的,他不想被老婆知道自己跟章靖鸣一样,也对禾诗蕊有非分之想,恰好,禾诗蕊又真的找他反映过这些事,所以找了个借口,把自己拍的照片推到了章靖鸣身上。” “具体时间?” “她说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这事发生后没多久,禾诗蕊就失踪了,所以她也一直认为是章靖鸣干的。” “照片给她看过?” “看了,没用,唉!太久远了,除了章靖鸣那种变态,谁能记得十年前的照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