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网的电脑,查一查储存的一些记录,说不定有点收获。另一个事……这几年她选择带路的驴友团队,都有什么特征或者共性,最好能找到他们中的一些人,问问对这个向导有什么看法或者印象。” 沈子平愕然,“……有用吗?” “不知道。”聂羽峥望着他,“我提醒你,正是因为案件其他两个知情人都死了,所以她作为唯一一个知情人,本身就存在很大疑点。她的出现绝对不是结束,相反,是一个开始。” 沈子平点点头,马上给留在昌朵的同事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说:“他们也注意到了禾诗蕊有时能接触网络这件事,目前已经打听出她借用电脑的地方——老校长一个亲戚住在戈贡县,儿子出去打工,家里有台旧电脑,这几年,禾诗蕊需要用电脑,都会去那边借。电脑已经被他们搬回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查出来。你说的第二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个新方向,也会查一查。” “尽快,补充信息和讯问最好能同步进行。” 沈子平眯了眯眼,“你看上去……不太相信禾诗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聂羽峥沉默着,脑中不断闪现禾诗蕊回答问题时的场景,最终,轻轻摇摇头。 ☆、第91章 清醒梦(3) 听说, 禾诗蕊的醉氧症状仍在继续。但是,第二天早上, 讯问还是照常进行。 禾诗蕊还穿着昨天那套长裙,长发向后绾成一个髻子,形容端庄地静坐着。 贾亚烈整理了一下制服的领子,清清嗓子, 正色道:“禾诗蕊,我们知道你遭遇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可都过去了,你现在是非常安全的,所以, 不需要感到害怕。曾大强囚禁你的经过、曹义黎在其中发挥什么作用——你跟我们说一说。” 禾诗蕊抿了抿唇,从唇角下弯的幅度上看,这段往事她并不是很愿意再次回忆。 “曾大强偷听到我们谈话的事, 当时我是不知道的。章靖鸣对我的跟踪还是没有停止, 为此我经常感到心灰意冷, 脾气也变得很坏。大家都在找工作,我好几个企业让我直接去面试, 但我没有心情。大概4月11日, 我从外院同学那儿得知法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名单里竟然有章靖鸣, 我非常生气,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滑稽的小丑。12号, 我跟舍友去图书馆, 他又跳出来骚扰我, 我失去了理智,有种鱼死网破的念头,就把包里一直带着的弹簧/刀拿出来。要不是我的舍友拼了命拉住我,我很有可能扑上去把他的脸划花。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舍友的手受伤了。我恍恍惚惚的,陪她去校医院,路上她一直在劝我,其实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我要去找曹义黎,如果他再无动于衷,我就去报警。” 决定豁出一切,所以罔顾了卉璇的伤和可能引发的不满,撇下卉璇去找曹义黎。因为跟舍友的不满比起来,她内心的愤怒和压抑更需要纾解。 “跟我们一开始掌握的情况一致。”沈子平低声对聂羽峥说,竖起大拇指为他点赞。 贾亚烈说,“你失踪当天,我们查看了全校尤其是所有出入口能找得到的监控,都没看到你。” “是的,我也没想到自己并没跑出多远就碰到了曹义黎,具体来说,是他和他的车。没多想,我就上去了,车上还有一个男的,后来我得知,那就是曾大强。我的噩梦……就从那时候开始了。”她缩了缩肩膀,好像很冷的样子,端起热水喝了一口,又开始局促不安地抠着杯壁,“在曹义黎的车后座……曾大强把我……他下手很重,我甚至怀疑自己会被他打死。” 她发抖起来,又喝了好几口水,双手捂着脸,拼命深呼吸,肩膀一起一伏。 聂羽峥示意,休息几分钟再继续。 她的杯子里又添满温水,她紧紧握着杯子,约五分钟后,脸色才恢复正常。又等了几分钟,她才接着说:“我昏迷了很久,后来才知道,曾大强早就跑去勒索曹义黎了,他俩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再醒来,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是几点,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全然是陌生的——我被囚禁了。你们能想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讯问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叶片扫动时的沙沙声,每个人都屏息等她往下说。 “那是个一看到就让人绝望的房间!墙壁不是白的,是那种发了霉的青白,连接处还有黄黄的污渍,形成很多条顺着上面流下来的痕迹。屋顶像个倒扣下来的锅,角落里都是灰蒙蒙的蜘蛛网,上头被吸干了的虫壳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污糟糟的窗帘,最老式的那种,用铁环挂着,穿在铁杆子上。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桌子铺着塑料的桌布,黏糊糊油腻腻的,有种潮味和腥味交杂一起的味道。水槽里头都是没洗的碗筷,不知道吃的什么,碗边上黑乎乎的。” 贾亚烈听着听着,有种怪怪的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