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但他没料到孟谨川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数十招过去,他竟半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身上伤了数处,魇兽不适合近战,转身就跑,孟谨川哪里肯放过他,即刻追上。 见他要逃,叶凌也从一旁赶来,喊道:“休走!” 谁知魇兽转头,从嘴里吐出一口极清的气体,两人追他情急,一时不察,吸入好几口气体。 两人回过神,周围景致已经发生变化,昼夜颠倒,暗林遁去,取而待之的是一汪如镜瀑布,明知是幻境,那汪瀑布蒸腾的水汽却真实的洒在脸上,冰冰凉凉,不一会儿,两人的头发被打湿。 正想往回走,却发现置身与无边水泽中,眼前的瀑布隐在一片朦胧的雾霭中,水泽的水将将没过脚踝,抬头便是漫天彩霞,印在水泽上,像极了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彩霞重重,不见星辰日月。 叶凌绕着孟谨川走了几圈,水声淅沥,若是魇境,未免太过真实。 两人还在茫然四顾,眼前的瀑布颜色忽然变幻,瀑布如镜,没有一丝杂流,细细望去,瀑布上组成的是些山山水水。 只见瀑上显露出一座高山俊峰,场景拉近,山峰之上,处处楼阁殿宇,行人来去,皆手持长剑,身形卓越,应是哪个御剑大宗。 场景又拉近,只见一个白衣小公子,趴在树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树杈上的一窝鸟蛋,地上站着一个锦衣女子,正仰头将树上的小公子看着,道:“儿子,你小心些,别摔了!” 话音刚落,伸手去拿鸟窝的小公子脚下一滑,大喊一声“娘——”就从树上侧翻下来,那锦衣女子身形如风,迅速上前接住小公子,不料小公子摔得太快,锦衣女子虽然接住他,但也被顺势带倒,摔在一起。 眼看被摔,白白嫩嫩的小公子非但不哭,反而憨憨笑起来,见他发笑,摔在地上,动作滑稽的锦衣女子也一齐笑起来,母子俩笑成一团。 正笑间,树上落下来一个乌黑的东西,锦衣女子伸手接住,竟是那个鸟窝,受到小公子摔下来的震动,也掉了下来。 锦衣女子把鸟窝递给小公子,道:“儿子,快看!” 小公子一见鸟窝,心中更喜,用手指拨弄五颜六色的鸟蛋,笑声愈响。 “你们又在胡闹什么?”忽然传来一个极沉稳的声音,两人看去,只见穿着一身青衫的的孟子晋立在两人身后,听似责备,唇角却微微往上弯着,多是关怀:“唉,总是这样爬树,像什么样子,所谓君子于细事未必——” 眼看孟子晋又要长篇大论,小孟谨川急忙从锦衣女子怀中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抱着鸟窝,道:“爹,我去读书了。”说完向孟子晋行了一礼,不等他回答,一溜烟跑了。 那个小公子一出现,叶凌就猜出是孟谨川,只是她没想到,孟谨川儿时竟然如此顽劣,爬树拔鸟窝,下河捉虾蟹,很多时候,都是锦衣女子带着的,想必那就是她娘。 叶凌原以为,孟谨川这种吃饭都风度翩翩,说话温声冷语,从不因为人不同而转换情绪,打架也像神仙一样衣诀飘飞,形态不失,世上难找出第二个的雅正公子,小时候一定也是个闷葫芦,不是读书就是修炼,无聊透顶,却不想他儿时生活丰富,丝毫不压于叶凌。 叶凌啧啧称奇,偷隙往他看去,孟谨川身形一向挺拔,站是站,坐是坐,不像叶凌,坐着就七扭八歪,站着也是偏来转去,他直直站着,手持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瀑布上的景象,周围水汽乱溅,连他眼前也染上一层水雾。 叶凌又往瀑布看去,场景转换,在一间极其宽阔的屋子中,小孟谨川浑身是血,趴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上躺着的正是她娘亲苏鄂。 此时的苏鄂脸色苍白,早没有往日光华,手被孟子晋紧紧握着,气若游丝道:“我走后,你好生抚养川儿,若是你将他养成和你一样的呆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孟子晋眼中一片黯然,泪水直流:“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要一起抚养川儿!” “娘——”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叶凌刚想看,眼睛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 孟谨川声音沉沉:“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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