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兄弟俩带入皇宫面圣。 镇北军统帅早就听闻火.药署中最机密的方子是原北疆省省通政苏崇文之女苏鲤在‘炼仙丹’的时候误打误撞炼出来的,他靠着那些火.药立下了大功,一举将跶虏倾覆,早就想见见苏鲤了,这下子有一路的时间能见,他心里欢喜得不行,对苏鲤就和对上亲闺女一样。 行军路上本是苦中至极,愣是被这镇北军统帅给弄出了花样来。 虽然吃的东西与在家中时吃的东西不一样了,但滋味还是不错的,苏鲤与苏茂林、苏修竹三人都不是被娇养大的,吃这些东西也没哭闹。 那镇北军统帅见苏鲤每天都会喂苏茂林和苏修竹吃三粒土褐色的药丸子,心中好奇,便问,“小丫头,你这俩弟弟身上可是有什么病?需要日日服药调理。” 苏鲤睁眼说瞎话,“家弟是双胎子,打小体虚,需要靠药来温阳扶正,不然容易招邪生病。” 镇北军统帅了然,“哦……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所有的药物都是不能带进宫的,需要什么药材,你到了宫里之后,差女医去太医院取了再用。另外,你需要同陛下提一句你要炼丹之事,毕竟这事情太玄乎了,唯恐陛下不让。不过你炼丹炼出了火.药,对大燕有功,保不准陛下会给你下个恩典。” “入宫之后,你切记一件事,宫规上写了不让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做!不然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上杀头的大罪!” 苏鲤已经打算好了,入宫之后,反正她这个临时不知道为什么被册封的‘女师’应当没什么活儿做,关起门来过日子就好了,苏茂林和苏修竹被封为太子伴读,日日需要去跟着念书识字,这是好事,宫中教授太子的先生,最差也是大儒之流,苏茂林和苏修竹跟着蹭一波课,不会亏的。 若是苏茂林和苏修竹受了委屈,且等老天爷替他们兄弟俩出气,老天爷若是指望不上的话,她就给兄弟俩下一贴药,保准兄弟俩之后看着面色苍白,就像是纸片人一样,然后寻个身体不适,唯恐耽搁一众皇子的理由,把这件伴读的差事给辞了就是。 她爹苏崇文说的对,只要她爹不倒,她们姐弟三人在京城就不会有事。 可苏鲤还是太太太太低估了老天爷护闺女的心思。 人家好端端一家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你凭啥说拆散就拆散? 苏鲤随着镇北军才刚出辽州,还未进入京州,宫里的一大帮人就跟着倒了霉。 最先是皇帝,他在御书房里批奏折,批着批着就头痛欲裂,上吐下泻,请来太医一看,太医说这是中了乌头毒。 乌头毒必然是从口入的,皇帝头昏脑涨,但还是交代明白自己这一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除去御膳房提供的三餐之外,只在栗贵人那里多吃了一碗梨羮。 御膳房提供的三餐又不是皇帝自个儿吃,每道菜都有内监试毒,内监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那便证明问题不是出在御膳房提供的三餐上。 负责查内宫之事的宫正司乌央乌央地跑去了栗贵人那里,直接封了宫门,恰好栗贵人的小厨房里还有半锅未吃完的梨羮,宫正司顺手捞了栗贵人最贴心的大丫鬟过来,将那半碗梨羮给灌下去,然后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大丫鬟就不对了,脸色发青,上吐下泻,看着与陛下的情况一模一样。 宫正司的杜宫正让人将提前就准备好的药给端了过来,给那大宫女灌下,挑眉看向栗贵人,问道:“栗贵人,这下可以证明陛下身中的乌头毒是您这春和宫里的,您有什么话要说?” 栗贵人瞧着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全身颤抖,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杜宫正脸一沉,笑容消失殆尽,“如今南疆事端正多,您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来。栗贵人,您还是想想,该怎么给陛下一个交代吧。这些梨羮我就带回去给陛下复命了。” 杜宫正一对横眉自带凶悍加成效果,再加上她算是这宫内话语权最大的女官,那横眉一挑,就连栗贵人都心底生寒。 取证结束,杜宫正脸上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只是吩咐宫女与内监道:“都给我守好这春和宫,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另外,纵然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春和宫里的所有毒根子都给我挖出来!” 在宫里待久了的人都清楚,甭管这乌头毒是不是栗贵人给下的,只要沾染上半分的嫌疑,这栗贵人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指不定用不了多久,栗贵人就得凄凄惨惨地搬走,而这春和宫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