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兵符就在太后帐中,你自去翻吧。” 骆格被他噎得没话说,只得翻身上马。千人队浩浩荡荡,向顾夕驰远的方向追去。 山路行了不远,就见马蹄印分做两个岔道。 一个探子下马探了探马蹄印,“都有伪装,看不出哪边印子深浅。” 顾夕出营时带了两匹马,这回万山算是明白用处了。他回目看了眼身后,寻思着若是能带万人队出来就好了,才千人,一分兵就愈显得少了。却听耳边一个兵长高喝,“不过是追一个人,何必这样谨慎?分兵。”燕兵向来自傲,也不派前探,唿哨着,一路朝着马蹄印追下去。 万山到底手里没有兵符,不好多插言,跟着一队追下去。 追到日落,众人发现前面是悬崖。一匹马浑身大汗淋漓,孤零零站在崖边。那兵长恨恨地跺脚,大队人马乱哄哄堆在崖边,茫茫大山,哪里去找人去? 万山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如墨云。难道真是自己命中注定,与皇位无缘,与兵符无缘?眼见时间越拖越久,太后死在帐中,他出来太急,没来得及做下安排。他恐怕营中有变,于是恨恨地扯转马头,脱离了队伍,沿着山路独自往回赶着去善后。 急急转过山路,驰下一座高坡。追出来的路途不近,万山赶了一个时辰,才隐约看见大营在夜幕中的轮廓。整座大营静谧,这让万山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他又催马,突然马扬起前蹄,受惊地长嘶。 万山没防备,被甩下马背,狼狈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耳听咔的一声闷响,腰上剧痛,腿却没了知觉。 万山差点晕过去,缓了缓神,人仍爬不起来。真是腰摔断了?万山懊恼地咒骂,突然惊见前方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月光正在他背后,皎洁地洒了一肩,仿佛镶上了一圈银边。 “你……”万山逆着光,也认得出,那挺拔的身影就是他的亲子顾夕。 他追了一下午,顾夕原来就在离营不远处等着他。 万山突然心生预警,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顾夕正缓缓拔,出长剑,剑尖指着他。 “你……”万山眯着眼睛,“你要杀我?我是你师尊,是你父亲。” 顾夕脸色苍白,眸中全是水汽。他站在这里一个下午,眼看着千人队追了出去,又等到万山一人折回。是师父,是父亲,是他一生的孽债难偿。顾夕终是狠不下心,他收了剑,转身要走。 万山使劲力气也坐不起来。他恨恨地捶地,“逆子,你给我回来。你要走到哪里去?你是我万山的儿子,走到哪里去也是我的儿子。我命你回王庭去,争权夺位,为父做不到的,我命你去做。” 顾夕脚下踉跄了下。 万山狞笑,“你不是喜欢赵熙吗?等你在燕登了顶,自然有资本和她在一起了。不然你只是她的一个小宠,容貌再美,也挺不过几年便老了,到时她会再看上别的才俊。” 见顾夕继续向前走,万山狰狞地吼道,“你别以为有她庇护,如果我作证,是你杀了太后,抢了兵符,那么整个燕营都将缉捕你,还有王庭。两国的战争若因你一人所起,你看赵熙是护你还是要江山呀?” 顾夕霍地回头。 万山得意地笑,“瞧,把希望建立在别人的庇护中,是多么的可悲?总要自己强大,才能掌控命运。来吧,夕儿,为父会助你实现宏图,助你成为最强的人。到时别说赵熙,天下最好的女子,都归你享用……” 顾夕沉沉地看着在地上滚动的肮脏的家伙,枉为一代宗师,枉为人父,只要他活着,两国不知会起多少干戈。刚刚稳定的王庭,又要被权利搅弄,刚刚振兴的南华,又要被拖入战争的泥潭。 顾夕一步步走回来,每走一步,都觉得心在抽痛。几步路,他却似用尽全身力气。 万山看着顾夕回来,鹰目愈加锐利。他狂热地叫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