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屋子,摆放物品。这次跟着来的大太监有张保、王朝倾、刘裕、岳久,除了木头一样的张保,其他太监自然是惟苏伟之命是从。 阿哥们居住读书的地方位于畅春园的西花园,并不在畅春园的主体部位。不过西花园内湖泊遍布,各建筑都是临水而建,别有一番姿色。水边杨柳依依,虽是三月,却已经有了翠绿的颜色。 离开红墙黄瓦的皇宫,苏伟像是脱了笼子的鸟,回到水里的鱼,站在湖边大口的吸气。 拜见过皇上的四阿哥,回到承露轩时,正看到他的贴身大太监站在湖边的石头上拼命的呼吸,嘴角带着难掩的笑意,一张清秀的脸在绿枝掩映中更显白皙。 没有高高耸立的皇墙,眼前是一片碧绿的水连着碧绿的堤,苏伟很想哇哇大叫两声,发泄出心中的黑暗情绪,不过深入骨子的规矩还是让他抑制了一时的冲动。平静下来的神经在缕缕春风中突然感到一丝异样,猛地回头,四阿哥背着手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主子?”苏伟下意识地一迈腿,却忘了自己站在石头上,一脚踩空,人向前扑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四阿哥几步上前,一把揽过倒下来的苏培盛,惯性作用下,苏伟一头撞在四阿哥的肩膀上,脑袋发出砰地一声。 “唔!”苏伟捂着被撞的额头,呲着牙。 四阿哥无奈地瞪他一眼,“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自己站在石头上自己都忘了。” 苏伟瘪瘪嘴,偷瞄一眼四爷,却刚好看到对方的下巴。 恩?苏伟一激灵,迅速挣脱四阿哥的怀抱站起身。跟着四阿哥的太监、侍卫此时都或低头,或背身,除了一个硬邦邦的直视他们的可以直接忽略的张保外,貌似没什么人注意到刚才的一幕。 苏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谢主子相救,奴才下次一定注意。” 四阿哥撇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向屋里走去,苏伟狗腿地跟上,却总恍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等进了屋子,四阿哥坐在书桌后,苏伟才猛然反应过来,个头,身高! 刚刚四阿哥揽着他腰,他到四阿哥肩膀,等他站起身,才和四阿哥平视。从什么时候起,四阿哥竟和他一般高了? 在承露轩住了几天,不管是阿哥还是奴才心情都很欢快,离了皇宫,好像那些束人的规矩也放宽了不少,奴才们也能享受点自由时光。只不过有一人比较例外,他们最受看重的苏公公,这几日总是很奇怪,动不动就挺直着身子往站岗的太监旁一立,斜着眼睛瞄人家头顶,搞得值守的太监们一见到苏公公就紧张。 苏伟并不了解大家的想法,他只是有点儿郁闷。要说身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条件他已经严重残缺了,如今连外在体型都短了人家几寸。四阿哥今年才十三岁,比自己这幅身子小了五岁,可是个头眼看要赶超他了。不都说男生发育晚吗,难道古代不光“姓”早熟,连身体都早熟? 一连跟身边的小太监们比了几天,苏伟得出大概结论,绝对不是他长得矮,是四阿哥长得太快了! 在畅春园的日子过得很快,阿哥们每天除了读书、射箭、骑马,还会坐船、钓鱼、游泳。皇上对阿哥们管的并不严格,只要完成了一天的学业,想干什么都行。 不过,这其中不包括太子。太子单独在无逸斋读书,每日上完课,还要跟着皇上看折子,听政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大阿哥以自己年纪最长,向皇上请旨听政,皇上准奏。三阿哥、四阿哥跟着请旨,皇上一概准了。六月时,除了年纪最小的九阿哥、十阿哥,其余的皇子们每日都多了到九经三事殿听政的任务,如同在皇宫上朝一般。 六月中旬,边境传来消息,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首领噶尔丹进扰漠北。一时间,畅春园紧张起来,八百里加急快马来回奔驰,皇上起居的清溪书屋彻夜不眠。几位阿哥也连续几日夜不归宿,朝中重臣大将都聚集到了畅春园。 苏伟跟着四阿哥住在清溪书屋旁殿里,此时阿哥们年纪尚轻,涉世不深,不能直接参与决策,多是站在旁边听着皇上和各位大臣谈论军议。然而,对于众皇子来说,这无疑是难得一遇的学习机会。连续几天,苏伟都着人一天几次的安排膳食,确保四阿哥在任何时间回屋都能用上膳。 六月二十四日,苏伟正站在旁殿门外,眼见着众位阿哥急匆匆地走出清溪书屋。 “主子,”苏伟上前。 “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下午就要回宫。” “是,”苏伟俯身一揖,回身冲小太监一摆手,让他先一步回承露轩通知。没有太多时间耽误,苏伟让奴才把四阿哥的东西按照屋子的布置收进箱子里,等回到皇宫再行清点。 果然刚过午时,前面就驾来了马车。与来时不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