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床上,手里死死抓着令牌,四阿哥拽着绳子,也不管另一边还连着苏培盛的腰带,就开始往后拉,“你个没规矩的,竟然敢背着我自己出去玩!你把令牌给我摘下来!” “不要,”苏伟半侧着身子,压着手臂用力,“这令牌都赏给奴才了,不能拿回去!” “你说不能拿就不能拿?”四阿哥半悬着身子向后,“本阿哥现在要收回来!你给我松手!” 苏伟一腿蹬上床柱,歪着身子使劲,“不行,主子说话不算话!” “松手!” “不松!” “松不松?” “不松!” 半个时辰后,床头床尾坐着两个气喘吁吁的人,苏伟衣服皱成一团,以及其扭曲的姿势盘踞在床头。四阿哥还算潇洒,背靠床柱,一只脚踏在床板上,两双手扯绳子扯得红红的。 苏伟捧着令牌爬起来,辫子乱糟糟的缠在脖子上,蹭着往四阿哥那边靠靠,“主子,你别生气了,奴才给你买礼物了。” 四阿哥斜着眼看看他,“什么礼物?” 苏伟一乐,光着脚下地到自己的大袋子里一顿翻,最后拿了一颇为精美的锦盒出来。 四阿哥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玉佩,玉质尚佳,在宫中算不得名贵,但在民间绝对是好东西了。最关键的是,玉环中央不是福寿的图案,而是一个“禛”字。 苏伟坐在旁边,两眼冒着光,这枚玉佩要价二百两银子,但在他见到中间那个字时还是毅然决然地买了下来。 四阿哥把玉佩放在手中把玩了了一会儿,小小地“切”了一声,“一块玉佩就想收买爷啊?把其他东西也拿来看看!” 苏伟扁着嘴,把袋子拿到床上,四阿哥在里面挑挑拣拣,拿走了一袋茶叶、两袋糖耳朵、半斤牛肉干,连苏伟打包回来的烧鹅都少了两个腿。 傍晚 四阿哥由射猎场回来,换了衣服准备用膳,库魁进来禀报说,“福晋那儿派人来请了,说是福晋亲自下厨做的菜。” 四阿哥坐在桌前,拿筷子捅了捅那两个鸭腿,最后叹口气站起身道,“去后面吧。” 中庭正殿,福晋与四阿哥面对面坐着,四阿哥看了看桌上六道菜,有荤有素、色泽淡雅。 福晋抿了抿唇,微抬起头道,“和静刚到四爷身边,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做了几样还算拿手的,您尝尝看,要是不喜欢,再让膳房上菜。” “不用了,”四阿哥执起筷子,“我看着挺好的,爷不挑食。” 刘裕由后挨样地给四阿哥夹了一份,四阿哥先尝了素鮰鱼,点点头道,“不错,酸味适中,很可口。” 福晋微微笑笑,又给四阿哥夹了一块儿,“爷喜欢,下次和静再做。” “你是福晋,这些小事儿交给下人来做就好,”四阿哥吃了鱼肉。 福晋低下头,“妻以夫为天,您的事儿都不是小事儿。” 四阿哥愣了一下,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吃饭。 碟子空了后,刘裕又给四阿哥夹了一块鱼肉,福晋见了转身冲宫女道,“这道菜拿下去吧。” 四阿哥抬头看着福晋,福晋转过头微笑着道,“这菜爷吃了三匙了,贪多犯忌,放在桌子上还惹人惦记,等明天再给爷上吧。” 四阿哥微微地点了点头,“也好。” 入夜, 四阿哥留在了福晋屋里,打了二更的梆子声后,四阿哥睡得沉了。 福晋悄悄地下床,走到内厅,值夜的诗瑶连忙起身道,“福晋,您怎么起来了?” 福晋笑笑,面色带着红晕,“我睡不着,总是翻身,怕吵到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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