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苏公公你可来了,”小太监拽着苏伟到路旁的假山下,苏伟抬头一看,差点笑出来。要不说是哥俩呢,这一生气就往高处爬的毛病都一模一样的。 “哎哟,您慢点儿,”一众小太监扶着苏伟往上爬。 十四阿哥往下瞅瞅,气呼呼道“你上来干嘛?” 苏伟陪着笑,爬到十四阿哥后边坐下,“四阿哥担心您呢,让奴才找您回去。” “他才不会担心我呢,”胤禔别过头,狠狠地搓搓手指头,“他就担心胤祥,我做什么都不对!” “哎,不是这样的,”苏伟又往十四阿哥旁边蹭蹭,“这里面的事儿复杂着呢,四阿哥不是恼您,是担心您走错了路。” “走错什么路?”十四阿哥转头看着苏伟,双颊还鼓鼓的,“不就吃一顿饭吗?” 苏伟挠挠头,“当然不是吃饭那么简单的,您想知道还得回去问问四阿哥,我们做奴才的解释不清楚。” 十四阿哥垂下脑袋,侧过身子“我才不回去呢,回去他又训我……” “胤禔!”假山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十四阿哥和苏伟一同往下看,四阿哥背着手站在假山下,“快下来!” 十四阿哥看看苏伟,苏伟扶着十四阿哥站起来,“您慢点儿。” 十四阿哥蹦下了石阶,嘟着嘴、低着头走到四阿哥身边,“四哥。” 四阿哥抬头看看站在十四阿哥身后的苏伟,苏伟做眯眼笑佛状。 无奈叹口气后,四阿哥顿顿地抬手,拍拍十四阿哥的肩膀道,“跟四哥回去吃饭吧。” 大阿哥与八阿哥的宴席最后到场的只有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 七阿哥旧疾缠身,宴席开始不久就告退了。最后剩下的四人也是相顾无言,尤其是大阿哥,年长弟弟们十几岁,彼此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饮了几杯酒后也走了。 看着大阿哥离去,九阿哥、十阿哥凑到八阿哥桌前,“八哥,太子赶着这几天回宫,摆明了是不给大哥面子啊。不过三哥、四哥是怎么回事?还有胤祥、胤禔,胤禔一贯是最爱凑热闹的。” 八阿哥摇摇头,给两位弟弟倒上酒,“咱们这宫里,太平不了多久了。不过只要咱们兄弟齐心,总能有容身之地。” 十月,颁金节过后不久,宫里传来消息,温僖贵妃重病。 十阿哥率先回了皇宫,没几天,太医上呈脉案,銮驾紧急回宫。 苏伟随着四阿哥晚了一天到正三所,福晋已经随各位命妇往钟粹宫侍疾了。 由宫内的气氛与奴才间的闲言碎语,苏伟知道,温僖贵妃是行将就木了。 翊坤宫 宜妃由小宫女扶着迈入内厅,珠儿上前道,“娘娘累坏了吧,奴婢让人打洗澡水来。” “不用了,”宜妃坐到榻子上,“简单洗漱一下就好,本宫一会儿还要到钟粹宫。” “还要去啊?”珠儿皱起眉头,“您都盯了好几天了,该歇歇了,要不身体怎么受得了?再说,其他几位娘娘都在呢。” 宜妃歪在榻子上无力一笑,“正是因为他们都在,本宫才不得不去。贵妃一走,这后宫大权旁落,此时若是不警醒些,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 钟粹宫 温僖贵妃才喝完药,脸色难得地红润了些,皇上坐到床边,看着温僖贵妃轻轻地叹了口气。 贵妃微微笑笑,虚弱地握住皇上的手,“圣上不要为我忧心,是我们这些女子命薄,不能一直为您分忧。” “不要胡说,”皇上轻皱眉头,“太医们都在商讨新方,一定能医好你。” 贵妃摇摇头,声音略有暗哑,“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能在皇上身边这许多年,臣妾已经知足了。只是如今,胤誐年幼,臣妾独独放心不下他。臣妾想请皇上看在臣妾这几年的辛劳上,给胤誐一个恩典,让他能平安富贵地过完这一生。” “胤誐也是朕的儿子,你的心思朕知道,朕答应你。”皇上握住贵妃的手。 温僖贵妃靠在床头,轻轻笑了。 傍晚,四福晋随着德妃进到温僖贵妃卧室里伺候汤药。 贵妃喝完药,德妃把药碗递给四福晋。贵妃随之看了看站在德妃身旁的人,轻轻开口道“这是,老四家的?” “是,”德妃坐在床边应了一声,四福晋从旁向温僖贵妃福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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