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苏培盛了

第256节


呢。”

    伊尔哈蹙起眉头,转头瞪了兰馥一眼,“我说你刚刚怎么不在我身边伺候,端个茶,人都端不见了。原来,净干这些听墙角、传瞎话的下作事儿去了!”

    “哎哟,我的小主子,”兰馥原地一跺脚,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我也是凑巧看到的,谁想到大格格会去看一个受罚的太监呢。再说,我这也不是为了您吗?您别看大格格平时一副仁慈宽和的面孔,其实可比您精多了。那苏培盛虽说只是个奴才,可整天在王爷身边晃,有他时不时的提点着,王爷多多少少会受些影响的。您和大格格年纪都不小了,再过两三年就该许人家了。到时,是留京还是扶蒙——”

    “行了!”伊尔哈神情不善地打断兰馥的话,扭过头看着路旁的花草,“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也少往我长姐身上打主意!再让我发现你变着法儿的挑拨我和长姐的关系,别怪我让额娘把你赶回家去!”

    兰馥一时怔忪,抿着唇寻思了半晌,略略一俯身道,“兰馥知错了,兰馥不敢了。”

    傍晚,西配院

    诗玥在窗口的矮桌上抄着什么,钮祜禄氏摇着小扇走了进来,“姐姐,写什么呢?”

    “没什么,”诗玥抬头一笑,“闲着无聊,抄几首诗词,回头绣到扇子上去。”

    “诗词?什么诗词,是不是情诗啊?”钮祜禄氏调皮一笑,歪着脑袋去看。

    “胡说什么啊,都是当娘的人了,”诗玥拍了钮祜禄氏一巴掌。

    钮祜禄氏笑意盈盈地捡起那几张纸,轻轻读了出来,“人言百果中,唯枣凡且鄙。皮皴似龟手,叶小如鼠耳。胡为不自知,生花此园里。岂宜遇攀玩,幸免遭伤毁。二月曲江头,杂英红旖旎。枣亦在其间,如嫫对西子。东风不择木,吹照长未已。眼看欲合抱,得尽生生理。寄言游春客,乞君一回视。君爱绕指柔,从君怜柳杞。君求悦目艳,不敢争桃李。君若作大车,轮轴材须此……”

    钮祜禄氏读完,屋内静默了片刻,诗玥没说话。钮祜禄氏又看了两遍,略带忧思地看着诗玥道,“姐姐为何挑白居易这首《杏园中枣树》呢,姐姐是想以枣自比吗?何必妄自菲薄呢?王爷对姐姐并不比别人差啊。”

    “不过是一首闲诗罢了,”诗玥浅浅一笑,“再说,以枣树自比也不算妄自菲薄啊。不能艳冠群芳,不能柔情绕指,总可以劈砍为木,做车做轮。人这一辈子,能对那个人有些用处,也是不易了吧。”

    四月十一,八爷府

    阿尔松阿带着一年轻男子进了八爷府,胤禩赶忙出来迎接。

    “微臣给贝勒爷请安,”阿尔松阿略一俯身,指着身旁男子道,“这是兵部右侍郎查弼纳,今儿特托微臣前来引荐的。”

    “微臣完颜氏查弼纳拜见八贝勒,”男子俯身一跪,行了全礼。

    “查大人快快请起,”八阿哥微笑着扶起查弼纳,“早听闻查大人骁勇善战,最善排兵布阵,胤禩一直心存亲近之心,只可惜投路无门呐。”

    “贝勒爷谬赞,”查弼纳低头拱手,“微臣才是一直仰慕八爷贤名,而今能得贝勒爷赏识,实是微臣之幸。”

    胤禩留下查弼纳和阿尔松阿用了午膳,查弼纳便先行告辞离去。

    阿尔松阿跟着胤禩进了书房,给胤禩递上一本奏章,“如今噶礼被革职,两江总督职位空缺,查弼纳很得皇上看重,年纪轻轻就已升任兵部侍郎。我阿玛打算安排朝臣圣上进言,保查弼纳登上两江总督之位。如此,贝勒爷在江南的地位就越发不可撼动了。”

    八阿哥一手在奏章上轻轻划过,末了一敲桌面道,“罢了,左了爷也总免不了让皇阿玛忌讳,何必再束手束脚?让人想动而不敢动,总比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要好。”

    “贝勒爷所言极是,”阿尔松阿低下头,面上神情变换。

    “对了,”八阿哥缓过口气,“我听说阿灵阿大人最近总是身体不适,这几日可曾好些了?”

    “多谢贝勒爷关心,”阿尔松阿微微抿了抿唇角,“我阿玛也确实是年纪大了,如今执掌翰林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唉,”八阿哥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也是胤禩不争气,让众位大人为我多般费心。如今还请令尊好好休养才是啊。”

    阿尔松阿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道,“对了,那个马齐,贝勒爷可接触过了?”

    八贝勒闻言,一声冷笑,“那人是茅坑里的石头,不搭理也罢。左了,皇阿玛重新启用他,也只是想借以摆脱徇庇汉人的名声而已。最近,皇阿玛对汉人的频频拉拢,对诸如噶礼一类满臣的打击,让很多朝臣心生不满。不过,这也倒给了咱们不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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