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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_471


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四阿哥背着手,顺着石子小路慢慢走,“等过了冬日,应该能再恢复些。”

    “妾身的母亲身子也总是不好,背地里常跟儿女们埋怨父亲总是忙着公务,没时间陪她,”耿氏略微颔首,“爷这阵子忙,等过了年关,再多陪陪福晋吧”。

    “爷近来常去福晋院里的,”四阿哥低头理了理袖口,“弘晖离世,爷和福晋也算感同身受”。

    耿氏抿了抿唇,略沉了声音道,“相近不等于相陪,相陪不等于相伴,爷的心思终究不在府里”。

    四阿哥看了耿氏一眼,微扬眉梢道,“你方才说,在娘家时常听你父亲讲起朝中的事?”

    “是,”耿氏低了低头,“家里没有男丁,父亲也不愿我做个深处闺阁的无知妇人,就常讲些外头的事情给我听,提到最多的,就是朝廷上下的尔虞我诈了。”

    “哦?”四阿哥略有兴致地吐了口气,“那你也猜猜,爷是为了什么政事心下烦闷呢?”

    “这个倒是不难的,”耿氏很是直白,“爷是皇子,皇子预政,肯定跟夺嫡争储脱不开关系。”

    “好,”四阿哥弯了弯嘴角,“难得你说话爽快,你在家时,你父亲跟你提过皇子间的争斗吗?”

    耿氏点了点头,“我父亲虽只是个小小的管领,但在京城总绕不开权臣的拉帮结伙。有一阵子,父亲跟我提过最多的,就是索相跟明相,也提到过太子跟大阿哥。”

    四阿哥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看天,“再辉煌的日子也总有湮灭的时候,如今,那都是过去时了。”

    “妾身现在安居后宅中,不知外头是何光景了,”耿氏压了压嗓子,“但我还记得,父亲酒醉时说过一句大不敬的话。”

    “什么话?”四阿哥扬了扬眉,“你但说无妨,爷不会追究的。”

    耿氏轻吐了口气,“我父亲说,当初圣上着急册立太子就是错的,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了。想要彻底压制皇子间的争斗,必须从根源开始。”

    “怎么个从根源开始?”四阿哥眯了眯眼。

    “我父亲说,新君上位,不想皇子间兄弟阋墙,一个法子是压根不立太子,待到新君老迈,再行册封,只是有些冒险。再有一个,”耿氏顿了顿道,“就是秘密立储,若皇子与朝臣都不知道皇上有意于谁,自然就少了很多明争暗斗。”

    四阿哥静默了半刻,耿氏也不再吭声,半晌后四阿哥轻叹了一声,“你父亲倒是个有见识的”。

    “父亲早年重病,落了顽疾,如今已是告老乞休了,”耿氏低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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