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担心的是,”苏伟点了点头,“我本来打算的就是走货源上的买卖,铺面不过是个交易的地点。京城不比其他地方,有名气的老店太多了,若是没有新奇的玩意,直接跟他们竞争,需要的成本太大,不合上算。更何况,咱们目前的优势就在于蒙古、盛京的货源收购,跟这些老店合作才是最稳妥的。” “大哥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王相卿轻叹口气,“铺子只卖皮料,没有人气,难以闯出名声,要多拉拢下家,怕是不容易啊。” 苏伟的大眼睛转了转,“咱们不想跟绸缎庄抢生意,就只能另辟蹊径了……春秋时节,京城的王公贵族最愿意到郊外打猎。这样,咱们雇些老师傅,专门做行猎的用具,束腿的皮绳,拉弓的皮手套,纵马的骑装——” “这个好是好,”王相卿打断苏伟的话,“不过,公爵官宦怕都有自己的裁缝匠人,怎么会来咱们店里买东西呢?” “公爵官宦不会来,他们的奴才会来啊,”苏伟瞪了一双大眼睛,拍了拍胸脯道,“宣传的问题就交给我,大哥不用担心。” 傍晚,四爷府 四阿哥陪着福晋用了晚膳,又着人赏了菜给西厢的两位女客。福晋的态度有所和缓,虽然话还是不多,但与四阿哥一问一答,倒也和谐。 用过晚膳,二人坐到了内厅的榻子上,诗瑶给两位主子上了茶,便弯着嘴角退到一旁。 “近来朝中事多,爷难免顾及不到内院,”四阿哥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你怀着孩子千万要注意,府里的事先都交给年氏和李氏,一切以安胎为重。” “是,”福晋低了低头,一手轻抚上小腹。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道,“爷不总在府里,你若是喜欢,就让你娘家人陪你到生产。若是想念其他人了,直接派人去请,这个时候不用顾忌规矩礼节。” “多谢贝勒爷,”福晋微微颔首,“阿玛和额娘相继离去,妾身在娘家也没多少记挂了。眼下,有长嫂和嘉仪陪着,就足够了。” “那就好,”四阿哥轻抿了口茶,“那个嘉仪是你的侄女吧,爷今儿个回府,还在东花园门口碰到她了,说是想给你摘些红梅观赏,结果跟爷撞个正着。不过看那样子,似乎是个有心的。” 福晋微一征愣,抬头看了四阿哥一眼,随即缓声道,“冲撞贝勒爷了,嘉仪年纪小,不懂事。也是妾身提起了东花园的松红梅开的最好,她才跑去摘的。” “无碍的,”四阿哥弯了弯嘴角,将未饮完的茶放到了一旁,“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爷回前院了。” 福晋由诗瑶扶着,将四阿哥送到了门口,四阿哥挥了挥手,带人出了院门。 诗瑶无声地叹了口气,瞄了一眼亮着灯的西厢房,一时颇为气愤,“主子,您什么时候跟嘉仪小姐提过东花园的松红梅啊?那未出阁的姑娘在府里到处跑,摆明了是不安好心。” 福晋瞥了诗瑶一眼,转身往内厅走,“嘉仪是我的娘家人,这一回,嫂嫂特意带着她来贝勒府,安了什么心思,我一早就猜出来了。” “这——”诗瑶一时语窒,“那,主子打算怎么办?不如,明儿一早,奴婢就遣了她们回去吧。” “不用,”福晋坐到榻子上,缓缓地吐出口气,“就让她呆在府里,任她们去折腾。若真能折腾到贝勒爷的床上,也算我们乌喇那拉氏的福气。” “主子……”诗瑶一时征愣,紧抿起唇角,却不知说什么好。 福晋靠在软垫上,缓缓阖了双眼,“不要吵了,我累了……” 二月二十,御门听政 康熙爷高坐在龙椅之上,佟国维、鄂伦岱等跪在大殿当中,几封都察M.XIape.cOM